他眼睁睁地看着时榆一脸风轻云淡地走去背着白辞易的巡逻队的人身边,和那人交谈了几句。随后巡逻队的人喊了一声离的最近的队友,让人过来帮忙把白辞易的隔离也摘了。
虽然时榆说不用管白辞易的伤势,隔离直接扯下来就行了。但巡逻队的人还是悠着劲儿,屏息敛声一点点把白辞易脸上那层层叠叠的防护掀下来。
“到了?”白辞易眯着眼睛问。
“到了,我是阎王。”时榆淡声答道。
“我可以应聘黑白无常吗?”白辞易眨了眨眼,慢慢适应了光线,“牛头马面也行,我不想挨你审判。”
“不行,你得下十八层地狱。”
“大人,你会给我穿小鞋。我这罪不至此,顶多十七层。”
“没差。”时榆啧了一声,“行了别贫,有事儿要你办。”
“带路吗?”白辞易冲他笑了笑,“没问题。”
“……你是不是能听见你刚刚又装是吧?”
“天地良心,我真是猜的。”
“滚,你的话我信不了一句。”时榆烦躁地皱皱眉,沉声道,“这路该怎么带你自己看着办吧。没了你我手里还有地图,再退一步还能找左帆。你再动点歪心思,你就别想走出去,等着死我手里吧。”
“……虽然还挺想试试你能怎么折腾我。”白辞易低笑一声,道,“不过这次这个贱还是先不犯了。不会耍花招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