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走吧。”时榆对领队道,“都活蹦乱跳的用不着休息。”
“那一位。”领队看着正在被交接的白辞易——为了赶路的效率,巡逻队每一次休息就轮换一个人背他,“不摘隔离吗?”
“别管他了。”时榆看着白辞易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儿,冷笑一声,“这地儿他比我们都熟,闭着眼挖地都能跑。”
领队左右想了想,嘴巴张张合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时榆看着他一副憋的快爆炸的样子,心理活动直接绕太阳系三圈。
领队想什么他大概能猜到——既然白辞易对这路熟,那他就能起到一个带路的作用。反正现在他们的目的都相同,都是要出雨林。对白辞易而言,配合他们无疑是个比逃跑更有利的选择。
大概是照顾时榆的情绪吧,领队没把这个提议说出来。时榆看着一大帮子人,再看看跟瘫痪没什么区别的白辞易,烦躁的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巴。
孰轻孰重还分不清吗?什么时候这么感情用事了。
雨林的地形复杂,危机四伏。虽然他们手里有左帆先前绘制的地图,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谁知道这路会不会在某场雨后这儿挪一点那儿塌一块的。
白辞易一直在这林子里待着,每天到处活动,无疑是所有人中对雨林情况最熟悉的人。现在因为一个人不爽而摆着白辞易这个人形导航不用,这事儿要是放别人身上,时榆肯定一耳巴抡圆了直接上脸。
放他自己身上他也挺想抽自己的。
一点眼力见没有是不是?看不见这天都快比资本家的心黑了?
时榆快步上前,走到领队边上道:“我觉得你提议可行。”
领队头上长出一个问号。
我刚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