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线太锋利了,时榆弄这些的时候手指头拉的全是口子。他本来就眼睛雾蒙蒙的,这会混上血,他都觉得他已经提前体会到五六十年以后他在油灯底下眯着眼睛穿针引线的样子了。
不过我以后穿什么针引什么线我又不是慈母手中线……时榆心里跟过弹幕一样的划过不同的想法。他脑袋又开始吱吱疼,但是现在他浑身上下哪都疼所以脑袋的疼也不是不能暂时忽略掉。
时榆把丝拎手里,挪了半天挪到一棵树边扶着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对着混战的两人瞄了半天瞄的眼睛都要瞎了。
“非得动着打架吗你俩!”时榆没忍住,喊了一声。正打着的两人跟被摁了暂停一样,齐齐转头像看见死人诈尸一样看着扶着树立着的时榆。
时榆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话或者有什么动作。
不过眨眼间蝙蝠哥就有所动作了。这一次他难得没缠斗仇家哥。他盯着时榆,直直冲着时榆过来了。仇家哥也很反常,他迈开大步追在蝙蝠哥后边,对着时榆喊的差点破音:“往边上滚!”
时榆觉得他应该不是在挨骂,于是他听话地松手啪一下摔回到地上然后朝旁边滚了。仇家哥这时在后面又一挥手,这次从时榆的角度看,他隐约看见了闪着寒光的好几根银丝。不过蝙蝠哥又是像背后长了眼睛,翅膀一拍,眼看着就要躲开那几段线继续冲着时榆来。时榆立马伸手掏出怀里的屏蔽器一摁,蝙蝠哥动作顿了顿,急停转变了方向向上飞去。虽然还是避开了大部分丝,但他的胳膊被一根丝线滑了一下,连衣服带皮带一片肉都被削下来了,落下来的血像雨,溅了时榆半张脸。
仇家哥奔过来一下跪到时榆边上,着急忙慌地摸出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就往时榆嘴里塞。时榆人还没反应过来,被仇家哥一捏鼻子一摁嘴巴下意识就把嘴里的东西吞下去了。仇家哥拍拍他的肩膀,站起来又向蝙蝠哥去了。
时榆木愣愣地看着他背影,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这算是,突然又有了个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