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是不是要截了。时榆手扶在小腿上呼出一口气。腿上的血已经止住了,但伤口附近绿的要成青青草原了。手上的血线附近也开始泛绿,时榆咬紧牙,又撕了一条袖子扎住胳膊,然后从怀里摸出那两颗解毒的药吃了。
真他妈毒。
前方又是一声响,然后就是上面树叶哗啦啦的声音。时榆看着仇家哥“嘭”一声被踢的撞在树上,往下滑了几步堪堪躲开了那柄刺向他眉心的匕首。
时榆觉得有点怪,虽然现在他半死不活的跟个死人没什么区别,但是他总归还是有行动力,能跟仇家哥打打配合。但是蝙蝠哥始终没把他放在眼里,即便是时榆现在只用一只手指头就能被碾死了,他也没来收时榆的小命。
他总不能是舍不得杀我。时榆想。从蝙蝠哥一开始跟他打起来的架势,他更宁愿相信是自己隐了身。
哦,干扰器。时榆摸出口袋里的干扰器。干扰器上的小灯没亮,没开。
那是怎么?
“你哪边的?”远远的传来一声冷嗖嗖的声音,时榆下意识觉得不会他妈的来了第三个人吧,然后才反应过来是仇家哥在跟他讲话。
“我地下边的。”时榆应了一声,嗓子眼里腥甜的,他总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能吐出二两血。
仇家哥那边打的有点艰难,蝙蝠哥不像是普通一个雨林居民,他看上去是真练了东西在身上的。时榆眼前已经有点发黑了。他闭了闭眼睛,脑子迟钝地转了几下,强撑着精神打量着四周,最后眼神落在那个栓了绳的石子儿上。
他现在没力站不起来,想帮忙的话得找找看有什么工具能用。他凑近把石子儿上的丝解下来,然后把石子绑在绳子的一端,又捻了个石子绑在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