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术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武夫当争,故天下无敌

同样,也被江湖上太多人记得。

那些曾与大虞太祖交手过的前辈,也有许多留下只言片语,零散分布于许多人物传记中。

“变强,最有效的方式就是模仿强者,武神图的真谛,在于让我近距离模仿老徐。

不是学习他的外在,而是学他的思路,他对修行的态度和想法……

而尽可能搜集足够多的资料,可以补全武神图中缺失的部分,帮我加速这个过程。”

赵都安负手立在书房门前,眼中再无迷惘。

这是他前世学习上岸总结的经验。

在此方世界,依旧可行。

……

很快的,一册册人物传记,被赵府家丁们送入了书房内。

老管事办事极细致,严格遵照赵都安的命令,买回来的书籍,就堆成了小山。

其中大部分书中,记录太祖皇帝的段落,可能也就几句。

赵都安毫不介意,当即翻阅咀嚼起来。

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上辈子,考试前在家中疯狂备考的状态。

接下来几天,赵都安几乎足不出户,谢绝了一切对外工作。

没有再找海供奉,衙门里的事,也撒手不管。

整日泡在书房中阅读,思考,吃饭睡觉都在这里。

好似疯魔。

到了第三天,赵都安又叫来老管事,要求给他准备大量的笔墨。

竟毫无征兆,开始了绘画。

赵都安没有专门学过画画,也没准备学,只是将自己关在房间中,铺在画纸上,尽情泼墨勾勒。

很快的,画完的画纸堆满了地面,无处下脚,他又一股脑丢出来。

“娘,大哥这是怎么了,突然将自己关起来,又是读书,又是作画,还不时披头散发地在屋中发呆,盯着空气一动不动。

我之前给他送饭,他好似都不认得我了……莫不是练功入魔?”

庭院中,凉亭下。

少女赵盼忧心忡忡,来到母亲身旁。

从这里,可以看到不远处的书房,门扇紧闭。

距离赵都安闭关,已经过去了一周。

整个赵家的气氛,也变得有些沉重压抑起来。

尤金花坐在凉亭条凳上,面前的石桌上铺着许多送出来的画卷。

画中用极粗糙,拙劣的画技,描绘着一场场武夫战斗的场景。

若海供奉在此,就会一眼认出:

这里的每一幅,都是这段日子以来,他领着赵都安观摩看过的,真切发生的厮杀。

这些积累,终于在此刻,一股脑涌现出来,推动赵都安逐步靠近那个玄妙境界。

“莫要说胡话,大郎岂会入魔?”

丰腴有致的继母啐道,但脸上的神情,却比女儿还要担忧:

“之前,那位宫里来的老爷爷,不是来家中看过?都说了没事,切勿打扰大郎。”

她指的是海公公。

蟒袍老太监期间来了家中一次。

得知赵都安闭门疯魔,脸上笑容欣慰,没有去打扰,便迈着轻快步伐走了。

赵盼秋水般的眸子闪动:

“可那老爷爷只是远远看了一眼,都没进屋。”

尤金花咬着嘴唇,也是拿不定主意,想了想,催促女儿:

“要不你去一趟诏衙,找那个马督公,说一声,看人家怎么说。”

身为妇道人家,尤金花并不清楚海公公身份,只知道是“宫里”的,并不大相信。

但对于继子上班的衙门,主管大领导,便十分信服。

赵盼点头,匆匆去了一趟。

带回来的消息是,马阎认真听了她的讲述,露出笑容,说:

“不必打扰,是好事。”

于是,忐忑不已的母女两人,便只好压下担忧,期待大郎早日好起来。

……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在赵都安闭关炼心这段日子,京中的气氛可谓“烈火烹油”。

佛道斗法的日期一点点临近。

城中也热闹的紧,京城的客栈几乎全部爆满,填满了来看这场大事的外地人。

以诏衙为首的禁军们忙的脚不沾地,连轴转,不停地处理城中随时爆发的冲突。

而随着热度攀升,关于佛道两家,这一次斗法的细节,也逐步纰漏。

人们的目光自然还是聚集在出战人选上。

因规矩是神章境的年轻弟子角逐,有境界和年龄两道门槛,因此人选并不难猜。

天师府一方,最大热门是金简神官。

公输天元作为师兄,并非无能,而是他主修的“匠神”途径,并不擅长斗法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