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姣正坐在殿内,摆弄着手中的棋谱。
黑白两方,相互对峙,还分不清谁强谁弱。
忽地,她手一抖,手里的白子掉落在地。
她怔怔看着地上棋子,俯身捡起后,看着已经混乱的棋盘却没了半分兴致。
朝着外面唤道:“流烟。”
流烟快步跑了进来,回道:“娘娘唤奴婢何事?”
“将棋盘收起来吧。”
谢元姣神色恍惚,惴惴不安地望向某处。
流烟担忧道:“娘娘身子哪里不适吗?怎么脸色这样差,奴婢去请太医吧。”
谢元姣刚想要摇头,就听到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谈襄快步走进,皱眉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快去请太医。”
“不用,我没事。”
谢元姣淡淡道:“只是近来梦魇,脸色才有些差罢了。”
谈襄松了口气,可眼底担忧依旧不散,在她身旁坐下道:“那也得让太医过来看看。”
“来福,去将魏太医请来。”
来福连忙退下。
谢元姣根本没张口的机会,无奈地道:“这么多年的旧疾罢了,太医来了也瞧不好的,不必小题大做。”
“旧疾?”
“为何从未听你提起过?”
“不是什么重病,入宫后也好了不少,只是最近睡得有些不安稳。”
她解释着,忽而又侧目看他:“近来谢恣可有送信回来?”
谈襄心中一沉,面上神色不动:“怎么想起了谢恣?”
谢元姣脸色有些白,摇摇头道:“我也不知,只是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
说着,她直直看向谈襄,沉声道:“边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谈襄一怔,下意识回避她锐利的视线。
谢元姣声音更冷:“谈襄,你说过要对我坦诚的。”
谈襄踌躇了半晌,才犹豫着启唇道:“三日前,匈奴突袭我军大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