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酒始终沉默不语地听着对方的话,没发出任何声音。
“……时酒。”
苏岳林带着哭腔喊。
他略微粗重的呼吸声从手机听筒里传出。
——苏岳林在等苏时酒一个回答。
或者说,他在祈求苏时酒的回答。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苏时酒回眸,看到不远处,在靠窗位置坐下的顾殊钧与他四目相对后,抬手指了指面前的餐点,意思是菜都已经上齐,让苏时酒快点回去,免得凉了。
他微微颔首。
重新转向窗外,苏时酒语气平淡,与对面苏岳林歇斯底里的充沛感情形成鲜明对比,他有些困惑地问:“你终于知道苏安喜把你基金会的钱全都卷走了?”
苏岳林:“……”
苏时酒:“?”
苏岳林:“…………”
沉默。
安静。
连之前有些重的呼吸声都没了。
一秒过去,两秒过去……十秒过去。
苏时酒始终没听到什么动静,心想,他只是一个平A而已,苏岳林就破防了,主动挂了?
他将手机拿远了些,却发现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走着——苏岳林没挂,只是没说话而已。
听苏岳林在电话里诉衷肠,已经浪费了苏时酒不少时间,此时也不知道对方还要沉默多久。
他有些不耐,但说话还是客客气气的:“抱歉,我要吃饭了,下次有机会再聊吧。你……你在里面好好改造,争取早点出来跟苏安喜打官司。”
苏时酒补充,“我相信法律是公平公正的。”
留下这句在苏时酒看来十分真诚的提议后,他挂断电话,朝顾殊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