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政祉安终究没起得来,顾未曾参加朝会。
而泾南贪污一案以及京都府冯大牛案子依旧被皇帝搁置一旁,没有任何指令。
倒是东洱国的皇帝合仁藤在天香阁被打一事闹得沸沸扬扬。
有人说是合仁藤玩弄过的女子姘头携私报复,也有说是民间义士因看不惯他国君主在安崇国都肆意妄为,才行此义举。
酒肆茶楼各处最津津乐道地还是合仁藤到底以后还能不能行。
政弘元下令让人严查此事。
政祉安得知自家老爹让去御书房时,心中便有了计较。
御书房,政子容跪得笔直,神色恹恹,瞧见政祉安到来,担忧得冲她眨眼。
政祉安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
‘哐当’动作丝滑顺溜跪倒在他身旁。
“父皇,儿臣有错。”政祉安额头深深点地,语调深沉:“昨日儿臣不该同五皇兄喝那么多酒,让他一时冲动...”
“是儿臣没劝住皇兄,请父皇责罚!”
一字一句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悔不当初。
政子容怔怔转头,在来之前他还想着看在昨日这妮子不问缘由地陪自己出气,不管怎样都要把事情揽过来,绝不牵连她。
如今看来完全是多此一举。
没良心的家伙!
政弘元批阅奏折得动作止住,抬头看向连头发丝都透着狡黠的女儿,以及一脸不可思议的儿子,由衷觉得这个儿子单纯得过于脱俗。
他余光扫过眼政祉安,觑向政子容,“你说。”
政子容心底嘀咕,脑袋依旧低垂不敢抬头,回得心不甘情不愿:“可能...是吧。”
声音低得几不可闻,窝窝囊囊得哪还有昨日夜里那般意气豪横。
“呵,好个可能!”政弘元鼻息微重,身体靠向椅背,一手拍在椅把处。
政子容心底‘咯噔’一下,眉眼耷拉,脑袋又低了些。
今日屁股是保不住了!
政弘元笑不及眼底:“老六,朕平日是不是对你太过放纵了。”
政子容瑟缩脖颈,嘴巴张了合,合了张,一股憋屈堵在喉间,即便说事出有因,但与两国邦交相比,香蕊之事实在算不得什么。
“刘福全。”
“主子。”刘福全快步进殿。
政祉安眼看不妙,幽幽探脑:“父皇,我们是不该违反宫规,半夜翻墙出宫。”
“我和六皇兄真知道错了,要不您这次罚轻点?!”她竖起三指向天,郑重道:“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