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祉安刚出议政殿,迎面遇上环臂倚靠大柱的政子容,他挑眉左脚脚尖轻点,就那么静静盯着她。

“咳。”政祉安刮了刮鼻头,试探道:“请你喝酒?”

政子容鼻息重重哼嗤一声,扭身往暮云宫方向而去。

政祉安学他刚刚哼嗤扭身的模样。

“傲娇。”

逗得周围宫人抿唇低笑。

回到暮云宫,政祉安好说歹说让政子容坑去不少宝贝,才勉强赏了个笑脸。

俩人愣是从青天白日喝到日暮掌灯。

政子容饮着佳酿还不忘指责政祉安没良心,把亲哥往死里坑。

刚开始政祉安还耐着性子赔罪,谁料他揪着不放弄得耐性全无,干脆也数落起他曾经用自己当挡箭牌的那些往事。

你一言我一句吵得面红耳赤,像两个吵急眼地稚童动起手来。

政子容一把薅住政祉安头发,使得她脑袋后仰。政祉安不甘示弱疼得反手抠住政子容的鼻孔。

两人跟个稚童般,从殿内打到殿外。

秋实几人见势不妙纷纷退后,免得等会儿被殃及池鱼。

半晌打累了两人直接躺在雪地里又让人拿来酒壶继续牛饮。

“政祉安老子是你哥不?”政子容甩着脑袋,眼里泛着莫名寒光,直勾勾盯着政祉安。

政祉安酒劲上头眼前叠影重重,抬手用力擦拭双眼。

嘴里含糊不清:“是啊!”不然怎么会坑他呢。

当然后面这句她敢说出来。

说来也巧,原本政祉安是想用刚进京的公玉家那行人做引子,不曾想会误打误撞把政子容扯进去。

许是酒劲太浓,政子容没注意到她那底气不足的表情,晃晃悠悠伸出手拉住政祉安的手腕,左右瞧了瞧凑近低声道:“陪我去揍个人。”

政祉安顿时两眼放光,“揍谁?”

“老乌龟!”政子容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往那人脸上抡几拳地模样。

政祉安茫然,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就你说的那个老乌龟!”政子容胡乱比划。

政祉安恍然大悟,脑子里乱得跟个浆糊似的,还不忘朝躲到屋顶上的凌飞招手:“凌飞你下来。”

凌飞飞身下地靠近,有些狐疑:“主子。”

“你去拿两套夜行衣来。”政祉安悄悄摸摸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