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也对,舅舅最是知晓他们的感情,连阿娜罗都觉得她许是会难以承受……
贺薛怀曾为苏瑾言做事,徐弦月觉得告知他实情也无妨。
“我知晓他的计划,此事多半是他有意为之。心中早有预设。”
贺薛怀了然,这才舒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我还忧心你……”
“前线传报灵谷关大捷,苏翊鸣兵败损失惨重。只是那厢地势险要复杂,容王同主力军队一时分散亦有可能。”
贺薛怀言语未尽,还想再安慰她几句,使她宽心。
徐弦月不曾看他,低声应了一句:
“我知道的,舅舅。”
贺薛怀余下话语梗在喉口,疑惑道:
“你知晓?”
徐弦月微微颔首:
“我知道他应承过我的,必不会食言,不会舍我一人于世间,所以——”
她抬眸,定定望着贺薛怀:“无论外间是何传言,不曾见到他本人之前,我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贺薛怀哑然失语,再不多言。
徐弦月看着他,继续问道:“舅舅同无名的事如何了?”
“尚可,无名已经交付祁王,我只瞧着,他吩咐手下,将无名带出了宫城,旁的便一概不知了。”
徐弦月点头:“无碍,我在他的身上衣身何处散了着追影粉,只与我手中的显影粉方才有效,花费些时间,总归寻到的。”
贺薛怀道:“那我派些人手去寻。”
徐弦月制止:“眼下你初初成为祁王的人,实在不宜动用国公府的力量去寻他的,恐是会被秦烈行察觉有所怀疑。”
“那你的意思是——”
“秦越川走时给我留了一些非容王府的额外人手,此事交予他们去做最合适不过了。”
贺薛怀见她心中已有章程也不再多言。
徐弦月刚要去唤玄一,小蝉又走了进来:“王妃,宫里又来人了。”
小蝉于贺薛怀早已见怪不怪,没有露出半分诧异,自然地行了礼又道,又不安道:“这次是陛下的人,您怕是拒绝不得了。”
贺薛怀纳罕:“陛下怎么会召你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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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弦月思量一会,瞧着贺薛怀,不确定嗫嚅道:“若我猜的不错,此事许是与皇后脱不了干系。”
“若我是皇后,无论秦越川是不是真的下落不明,总归变故太多,既然眼下已经明确我被红羽夺身,而且已经助秦烈行得到了舅舅,那我这棋子,眼下自然是该握在手中,放在眼皮底下才是最稳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