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行吧!”
徐远山落了筷子,摸了摸她的头:“小姑娘家家,就该和同岁的在一起多聚聚,你瞧今日,玩得开心,心情也好了不少不是?”
“你瞧你前些日子,笑得跟哭似的,我都看不过眼。”
徐弦月知晓前段时间让徐远山忧心了,乖顺附和道:“爹爹说的对,我先前只是……只是秦越川骤然离开,不太适应,现在想开了,日后不会了,他不在我要过的开开心心的。”
此话一半是遮掩,一半也是出自真心。
“如此,爹爹便放心了。”
直至日暮西沉,徐弦月回到了栾峰院,这才有心缓释了心念,放出了红羽。
[贱人!你早就在暗中谋划了是不是!]
[我真是小瞧你了!]
[起初只当你起个蠢得,没想到鬼心眼都能当筛子了!贱人!]
红羽暴喝,怨怒之气冲云破顶,破口恨恨骂着,巴不得冲出体外狠狠扇翻了徐弦月。
徐弦月拆解着发髻钗环,全当听不见,还火上添油地吟起了曲儿。
[我就不信,你就没有不休息的时刻!]
[人不可能永远高度集中心念,但凡你有片刻松懈,若我成功,定要你好看!]
徐弦月将手中玉簪重新放归妆奁,梳理着如流水垂落的乌发,低垂眼睫温声道:
“你大可试试,红羽。”
“你以为,只有你豁的出去吗?”
“你夺得去,我便能夺得回!”
“是生是死,我的躯体自是由我做主,你们千方百计择选了我,无非因为我的利用价值是最大的。”
“若我死了,废了你主子的计划,毁了我这颗绝妙棋子的你,又会有什么好下场?”
“啪”得一声,徐弦月将楠木短梳重重拍在妆台之上,温润清透的淡黑眼眸之中,蕴满其中的,不再是小心怯懦,而是誓死果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