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退隐多少年了,现于人前总是需要时机声势的,你既是如此看中叔,叔怎么好让你失望呢?”
正经了没有几息,又臭屁得自我吹捧了几句:
“哎呀,我也不曾料到,原来我的名气,竟是到了此时,仍然不减当年呐!”
“彼时,我也是怕结果不尽人意,让你失望,毕竟对叔寄予厚望。”
嘬了一口淡茶,又道:“我的声势,亦是你的书院的声势,自然是越大越好。”
寻常文人最是含蓄内敛,这等谋图名利名声的话,便是心有所思,多半也不会宣之于口。
张叔却是全然无所顾忌,直白露骨得直接向徐弦月剖白心迹。
“原是如此,张叔费心了。我原先也确实担心学院声势不足,便是私藏了那些典籍,也会引得世人说不相匹配,遭人觊觎。本就是无主之物,若是再度遭了黑手,可就麻烦了。”
“真是不曾想,我的身侧还卧虎藏龙呢。”
张叔瞧了她一眼,替她的面前空余的茶盅斟了些茶水,清淡的说了一句:“龙虎亦不是随处可卧的,那也得是祥林瑞泽,才甘心潜伏的……”
“张叔,你方才说什么?”
“无他,你不是想办书院,如何想法,说来听听。”
徐弦月微笑道:“既是有了张叔坐镇,想来也不需要我寻其他的名号了,那便以张叔的名义建设书院,广纳贤才好了。”
张叔不解:“那此事最终名声收益的便是我,可这典籍是由你,搜罗来的,这书院也是你主张建办的。若是你退居幕后,岂非全成了我一人功劳。”
徐弦月满不在乎道:“这书虽是由我机缘巧合搜罗来,但是来路不明,算不得是我的功劳。我的本心,也只是将他物尽其用罢了。”
“我也没有那么无私伟大,只是徐宅底蕴不丰,与其一人怀璧,遭人垂涎,不如献出,让世人一同观瞻。”
“那不是还有容王府?”
“隶属王府便是隶属皇家,首要约莫是要献给圣上一多半的,如何还能由我做主留于世间,让天下学子都有机会看得到?”
“皇家书院是有门槛的,只有皇亲或是重臣之子才看的到,这非我本愿的。”
张叔再无话可说,“你倒是比你爹爹有主意。若你信我,此事便交由我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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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弦月捧起茶盅,轻轻与对面之人的相磕碰,娇俏道:“一言为定。”
“若是银两用材方面有缺少张叔不必与我客气”
“这是那些这书本最好的去处。至于是书院中存放的是原本还是抄本,便由张叔斟酌吧。”
“这你放心,我不会与你客气的,我眼下可是只有名声,两袖清风,穷得很。”
“恰好,我眼下多的只有银两,与张叔合作最为相合了。”
“对了,那我那日大婚,张叔可曾去喝一杯喜酒?”
“喝了,老徐抱着我喝到了半宿,哭了半宿,哭得我,脑仁站在还在跳。不过我也能理解,这么大个宝贝疙瘩这么送出去了,搁谁也得嚎。”
二人又闲聊半天,徐弦月方才离去。
除却一桩心事,徐弦月连下山地脚步都显得格外轻快。
轻轻灵灵地上了容王府的马车,迫不及待想要与人分享喜悦,掀帘时下意识喜滋滋开口道:“秦越川,我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