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玄霄阁?”
“嗯,若有不明白的,尽可问玄一。母妃的玉佩,便是令信。”
他握了握徐弦月微凉的指尖:“筹备了近半年,眼下终于可以派上用场,替我护着月月。”
徐弦月噤声,瞧了他半晌,本就不多的怨怒尽消,余下得只有不舍与担忧:“秦越川,去不去得南渊,能不能在那里开的了铺子也无甚所谓的——”
“只要你好好的。”
“就算,就算——”她似有凝噎,不忍开口,但是有些话,她不吐不快,缓了一口气,还是道:“就算剩一口气,爬也要给我爬回来,听见没有!”
她双手揪着他的耳朵:“听见没有?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同你说,我可不会与你殉情,反正你王府都给我了,我就把里面的东西全都打包卖掉,全部做我开铺子的本钱,到旁处逍遥快活去。”
“誓言只在你活着的时候才作数!”
徐弦月“恶狠狠”道:“我可干的出来!”
秦越川好似若有所思,点头应和道:“若是如此,也好,我也能放心了……”
“秦越川!!”
徐弦月恼怒,揪着他耳朵的手佯装用力。
秦越川讨饶:“是我乱说的,我怎么舍得撇下月月一个人。”
前生之过,今世必不会重蹈覆辙。
想了想,他又道:
“无论来日月月听到什么消息,都不必相信,我允诺你的必会做到,我保证。”
徐弦月似有所察,却也不曾多问:
“带着我给你的荷包,我等你回来。”
“嗯。”
徐弦月看着他,主动扣上她的脖颈,强制压低,令他垂首,冰凉的铁甲冷得她五指发颤。
徐弦月无所顾忌,反而环得更紧。
如昨夜那般,覆上了他的唇。
秦越川自然而然稳着她的腰身,闭目辗转,把握临行前最后一次汲取她气息的机会。
许久许久,二人唇齿分离,两额相抵,秦越川轻笑一声,道:“月月‘出师’了。”
徐弦月知他打趣,佯作嗔怒,轻斥一句:“闭嘴,秦越川。”
又轻又软,像羽毛一般没什么威慑力,只撩拨得他心痒难耐。
他只温存应了一句:“嗯。”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秦越川助她落到地面,最后看了一眼她的如玉小脸,咬牙,狠心驱策一声,迎风而去,追上了前方大军。
远处山丘的长亭上,红羽与秦烈行,一站一坐,瞧着下方有情人的依依惜别,不禁“感慨”道:“真是感人至深啊,新婚燕尔,便要被迫分隔两地。”
他抚着怀中雪白狸奴,头也不回地同红羽道:“红羽,你也准备准备,迎接你的新肉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