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觉不止如此,依照他对秦越川的了解,此事绝非如此简单,他定是还有旁的目的。
两厢沉默,谁也不曾再开口。
瞧他稳稳跪在下面,皇帝也不急,端起旁侧温热的参茶,慢条斯理的呷了一口。
垂眸饮了不到三口,果然,秦越川开口道:“此次出征前,儿臣有三个请求。”
似是心中猜测得到了验证,皇帝心道果然如此。
他就说!这小子定是别有所求。
这才对嘛,这才符合他的脾性。
皇帝撂下茶盏,一副早有预料地姿态,冲他道:“你有何请求,说来听听。”
“儿臣想出征前完成大婚。”
“嗯……可以理解,朕允了。”
“儿臣希望父皇可以赐给儿臣的王妃拒不受召入宫的权利。”
皇帝身子微微前倾,似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秦越川,你这是何意?你的意思是,给你的王妃抗旨的权利吗?荒唐!”
秦越川不急不慢解释:“并非如此。父皇知晓,后宫琐事繁多,儿臣王妃心性纯良,若遇得如上次贺薛怀那等场景,儿臣不在身侧,岂能安心?”
“儿臣只是想,月月能够有拒绝后宫入召的权利,若是定要入宫,还请经由父皇亲自下旨。且照看一二。”
相对于皇后而言,皇帝曾受恩于徐弦月,应是不会有谋害之心。
皇帝这厢懂了,意思是,如果将来她的王妃入宫出事了,就是这个皇帝保护不力了?
“秦越川,你还真敢同朕开这个口。”
“儿臣不敢,只是月月是儿臣唯一心系,心无牵挂,儿臣在前线方可安心作战。”
倒是有几分道理。
皇帝颔首:
“行,朕也可应允。全当了却你的心事,让你心无挂怀。”
“那你最后一个请求是什么?”
秦越川郑重道:“最后一个,还是上次那般请求——儿臣想为月月求得郡主之位。”
“你怎么又提?朕不是同你说过——”
“父皇,上次之事,若非月月误打误撞,镇国公于皇后宫中最后究竟发生什么犹未可知,镇国公欠月月一个人情,此事他必无异议。”
“这次秦冷之毒也是月月解的。难道父皇不觉得有月月在会更显安心吗?”
皇帝默然。
秦越川见皇帝似有松动,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