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行只觉好笑,有些事,他越是避之不及,反倒如狗皮膏药似的粘的了上来。
“四皇子有什么证据,证明本王是主谋,空口白牙可不要妄下论断。”
苏旌钰抽出腰间一支羽箭,没好气地扔在地上。
秦烈行不惊不怒地弯身,拾起羽箭,仔细端详。
是南渊皇族特有箭矢。箭镞尖利,前部有锋,并且伴有四向箭挺,乌木箭杆,鹏鹘箭羽。
他手捏着箭羽,不解道:
“是你南渊特有,这又怎么了?”
苏旌钰冷哼:“本殿今日所用的仅是最普通的箭矢!与你们使用的几无差别!在这里,除了你,还有谁识得,并且清楚我南渊箭矢构造?”
秦烈行将羽箭递还给他:“如此便断定是本王所为?”
“容王常年同你们南渊兵戎相见,难道不曾引起你的怀疑?”
“这是前段日子,本殿最新改良的箭矢!今次入京都是初次携带!今日还不曾使用过!便是批量赶制,也需要时间,从宴会至现在冬猎,时间完全不够!”
“反倒是肃王,你是知晓我真正到达京都时间的唯一一人,且你我曾经会面。若是从那时命人窃取怕也不是难事,自那时仿造,时间完全充裕!”
“你还有何话好说!”
“当初是如何说的?本殿助你,将来替你以北疆战事牵制容王,完成你的大业。”
“同样,若你登位之后,也同样以此助本殿击败我的皇兄。”
“如今肃王莫不是想卸磨杀驴……不对,本殿才不是驴!”
“真不曾想过,肃王竟是这样的人!你当本殿是什么,用完即丢?”
秦烈行眉心拧得更紧,苏旌钰说的振振有词,有理有据,便是他从未做过,一时间,竟然也寻不出辩驳、自证清白的理由。
多半是遭了人离间挑拨。
苏旌钰没有接过那支箭,秦烈行也不强求,将他轻轻搁置在案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