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场发生的事,秦烈行虽不清楚具体内情,由人打探,也知晓个大概。
总的来说,途遇猛虎,皇帝遇刺。
只是,何人主谋,便是需要好生探查了……
他转念又想,此事与他全无关系,他要探查什么,岂不是徒惹是非?
秦昭烈感叹自己何时这般多管闲事,如今都自顾不暇,是何人做的与他有什么干系?
他自苦扯了扯唇角,用细长银钩挑了挑银丝炭盆,试图让火烧得更旺。
帐中再是温暖,也不及宫殿之内墙面严密,他的手自始至终都是冰凉的。
猝不及防,阴风袭面,一股子寒气在帐内肆意流窜,冲散了好不容易才积蓄地一点点温度。
秦烈行不悦抬头,正要出声呵斥哪个不长眼的,却见来人是苏旌钰。
秦烈行揽了狐裘,快步走到帐门口,谨慎从帘缝中瞟了一眼,确认无人跟随注意到这里,这才转身,压着声线,语气略有训责:
“不是同你说,眼下不要明目张胆同我在一处,免得多生事端,徒惹非议,你听不懂吗?”
苏旌钰形容有点狼狈,鬓角发丝散乱,袖口衣身上也有多处破损,像是刚从猎场回来,连衣服也来不及换就急冲冲来寻他。
右手的马鞭朝面前虚空一甩,蜿蜒似蛇,迅疾如电,破空声乍响在秦烈行耳畔。
看他的愤怒表情,大抵本想抽的不是空气,而是秦烈行。
秦烈行眉目无波,依旧站在原地,平静地望着他,只待他火气平复了些许,才道:
“四皇子到底意欲何为?”
“本殿意欲何为,本殿倒想问问肃王究竟打着什么算盘?”
秦烈行疑惑,依旧漠然听他继续道:“若你想推进你的计划,谋害你们的皇帝,夺取皇位,你大可在你的朝堂大展手脚!
“为何定要现在用南渊做遮掩,嫁祸于本殿?”
秦烈行大概懂了,原来苏旌钰认为此次狩猎变故的主谋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