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曦惊讶的嘴唇半张,那不是,秦越川身染的吗?
怎么会?下到秦昭烈的身上?
她想问秦昭烈死了没有,又觉如此心思表露得太过彻底,话到嘴边生生转了个弯:“他可……有碍?”
“据说只是相像,会受些苦楚,暂且没有性命之忧。”
“这样啊……”
徐明曦凝眸叹惋:那太可惜了。
这毒曾经确实是她助秦昭烈得到的,据说已是世间最后一份,如何又冒出来一份,难道是秦越川……
是秦越川对秦昭烈设计的报复吗?
徐明曦直至现在仍是不能确定,霜炽到底有无解药。
且那位“薛神医”究竟为他治疗到了何种程度,前世直至最后似乎都未曾解开……
只是到底是谁的手笔,心里大概也有了论断。
不早不晚,偏要昨日,她的大婚之时。
不偏不倚,定要洞房之时发作……
难道他不知,如此一来,她的嫌疑会是最大吗?
他竟是只当她是一个可利用,脱罪的“兵卒”,竟是不念半分旧情。
呵,想来也是,从还荷包那日起,他就曾经说过,两人以此再无瓜葛,形同陌路。
如今他又设计她嫁给秦昭烈。
陌路之人如何利用不得?
徐明曦想得入神,五指不自觉捏得紧紧的,艳红的寇丹嵌入皮肉。
既是如此,此后,那便如他所愿,各凭本事吧。
徐明曦想通了,起初胸口的闷涨渐渐消退,心绪逐渐平复,还不等思索下一步如何进行,门外忽然响起王府侍卫的呼喝:“在这里!竟然在王府!带走,带她去见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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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曦转身,看见两个侍卫朝她快步而来,心里约莫明白,是秦昭烈因着那毒怀疑她了。
“我是祁王妃,不需你们挟持,我自己走。”
“前面带路!”
徐明曦昂着头,大义凛然得宛如赴死一般,跟着侍卫离开了。
徐玉琼想了想,也抬脚跟了上去了。
侍卫带她去的路径,徐明曦认得,是秦昭烈的主院“昭明院”。
刚刚踏进主院屋门,迎面便是秦昭烈的一句质问:“你还敢回来!”
他已是恢复了些许力气,倚靠在床榻瓷枕上。
徐明曦确定,若非他现在提不起内力,必是要将身下的瓷枕一同丢过来的。
只是眼下,若要达成她的目标,还需要在祁王府先活下去。
不就是演戏么,从前又不是没有在容王府演过,如今也无非是在祁王府再演一场罢了。
她尽量表现的平淡,疑惑不解问道:“祁王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我一直在王府啊,谈何离开?”
秦昭烈冷笑:“既是不曾离开,昨夜你去哪了?”
“我也不知,昨夜,我被人迷晕,丢进柜子里,今早方才醒来。”
“你也被迷晕?你是祁王府王妃,他们迷晕你做何?”
徐明曦有些委屈:“正是因为,我是祁王妃,或许他们针对的目的不是我,而是祁王。”
“我?他们针对我……”
秦昭烈刚要脱口而出,对于他有何可针对的,却又意识到,如今这一身毒,不正是昨晚所染?
“祁王妃本就和祁王同气连枝,许是担忧我发现,告知祁王,所以才会将我暂且迷晕带走,以防乱了他们的计划。”
门口的徐玉琼挑了挑眉,不曾想到,徐明曦也不是特别蠢嘛,还算有点脑子,如此倒也说得过去。
秦昭烈火气消了一些,也觉得徐明曦说的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