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途中,徐弦月一直一言不发,若有所思。
直到入了王府,面色不改,仍好像是有所忧虑。
秦越川跟随在侧。
“月月可是在想今日之事?”
“算是吧。”
“此事也算难为贺薛怀,惩罚的过轻与过重,于陛下面前,皆是不利。”
“贺云音毕竟是陛下用以安抚贺家亲封的郡主,不可过重。”
“过轻则无法与你交代,为你做主,震慑旁人。”
徐弦月点头:“我知晓的,起初,我本打算以容王府名义惩处她。便是外人看来,于陛下面前就算表现两府不和,也无坏处。”
“也未料到舅舅会亲手。”
“那你在担忧什么?”
“并非担忧,我只是觉得有时候自己的太没用了些,今日之事若非灵儿,倘若那剑并非如贺云音所言,那我不是要吃亏?”
秦越川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便是我自有武力,有时也难免遭人算计,此事没有他法,唯有谨慎防备。”
看来唯有玄一,还是不够,还是需要有一个随身女卫。
徐弦月赞同,仍是思索:“所以我当才一直在想,若有一日我遭人挟持,该是如何应对……”
秦越川沉默良久,只说了三个字:“配合他。”
“什么?”
徐弦月疑心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是我听错了吗?”
秦越川止步,看着她,认真道:“不曾听错,我说配合他,”
“无论何时何地,什么也不及性命重要,只有活着才有希望,这也是月月同我说的不是吗?”
“危难关头,月月若无法脱身、反击,性命受到要挟,无论对方何要求,暂且配合他,拖延时间。”
秦越川双手板着徐弦月的肩膀:“我只求月月自保,危难关头,若能活着,金钱,利益,即便是名声也不及性命重要。”
“活着才是最重要,旁的我都不在乎,月月也不要过分拘泥,可懂我的意思?”
徐弦月愣愣地看着他,虽然秦越川已是说的隐晦,她口中的名声约莫就是女子名节一类。
所以,他的意思是……
见她不答,秦越川又着重问了一遍,似乎是一定要听到确切答案:“月月听懂了吗?”
“我懂了,万不得已之时,我……会以保命为主。”
秦越川似是缓释了一口气:“话是如此,我此生,永远不会让月月落到那种境地的。”
气氛略有凝重,徐弦月故作轻松笑笑:“也未必那般,我还有旁的法子的。”
秦越川疑惑:“嗯?旁的法子?”
“嗯,就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