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弦月颇为不平,“大公主怎么这样!即便身为皇室,怎么能如此将……”
想埋怨两句,忽又想到,这屋里还有两个也是皇室之人,意识到说出口的话太过笼统,不由得止了话语,闷闷生气地坐回原位,再不言语。
秦越川猜也能猜出她是何反应,接口道:“月月也不必担心,我们既是知晓了秦虞灵的想法,也定然会有应对的法子,必不会让她称心如意的。”
秦行越赞同道:“不错,此事我自有章程,你们无须担心,只是秦虞灵所说的‘和亲’,我总有些不明缘由,这事难不成是真的?”
秦越川答的简要:“南渊有我线人,此言不虚。”
“若是如此,真的要灵儿去和亲?她那个脑子,成日只有吃喝玩乐,脑仁能有核桃大就不错了,去了那等地方,怕不是连骨头都被吞得不剩了!”
秦行越虽然嘴上与秦灵若吵吵闹闹,根本上还是很袒护这个亲妹妹的,即便明了或许身为公主的使命,和亲不可推诿,只是南渊那地,简直粗野荒蛮,不值得!!
秦越川道:“南渊本就动机不纯,所以势必要让父皇看清他的险恶用心。此次,绝不会,有任何一个公主被送往和亲。”
徐弦月总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对劲,却又一时说不上来,但也是赞同的。
徐弦月垂眸思索:“眼下是要先解决秦虞灵的亲事,如何才能让她主动退亲。”
秦行越淡声道:“主动退亲,约莫是不太可能,为今之计,只有让她更换定亲人选。”
徐弦月略有不赞成:“若是将祸水东引,岂不是与秦虞灵一般无二……我总觉得不太妥当。”
“若是,那人也愿意呢?秦虞灵自己不是说过吗,‘若是两厢利用,倒也算相互合作,将来分道扬镳,也不会心怀愧疚’。”
徐弦月猛得抬头,恍然道:“所以,你是想?”
秦行越接话:“重新为她物色一个人选,让他们,‘互相合作’。”
秦行越一甩衣袍:“此事,我自是要亲自解决,你们无须担心,若有任何言论传出,你们‘袖手旁观’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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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至此,徐弦月再无可说,秦行越既然全权包揽杳杳的事情,那自然也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
只听他话锋一转:“父皇,约莫已经猜出你此次刺杀是有所预谋的,所以,他曾说,若你归京都,要我代为转告一声,即刻去面见他。”
秦越川的五指依次点在桌面,思量片刻道:“我知晓了。”
秦行越话已带到,也不多留,转身就要离开书房,临出门之际,又冲秦越川补了一句:“对了,此事我不曾告诉秦川霁,依着他的性子,近日怕是要‘夜袭’,你如今的状况,可要做好准备。”
秦越川:……
在秦行越离开之后,徐弦月看青阳在门口似乎徘徊许久的样子,直接道:“青阳,出了什么事吗?”
“王妃,是你的书局掌柜递话给你,想请您去一趟,约莫有急事。”
徐弦月有些左右为难,方才秦行越说陛下让秦越川即刻去宫城,他的眼睛不便,理应陪在身侧的,可是这边书局王掌柜怕也是催的急……
徐弦月看了看秦越川,又看了看青阳:“这……”
秦越川似有所感,温声道:“月月自去忙你的,只是入宫城而已,皇帝召见,无人敢对我下手,无需担忧。”
徐弦月有些不放心的探问道:“不如,让玄一也同你随行吧?”
秦越川哭笑不得:“月月是将我当做‘娇花’一般吗?虽然我确实说过的希望得到月月‘怜惜’,倒也不是在此时。”
徐弦月羞得涨红了脸,“你在这混说些什么,既是你不介意,我也就不坚持了,我走了!”
秦越川忍不住弯了眉眼:“嗯。”
匆匆换了装扮,徐弦月马上前往书局,马车停在书局门口的时候,她又见到了上次那般情景,诸位掌柜汇聚于此,人头攒动,互相之间好像在议论着什么。
直到有人提了一句:“东家来了!”
徐弦月下了马车,霎时被人潮围簇到中心,王掌柜打头:“东家,你可算来了!我们等你好久了,你最近……”
他知晓徐弦月的身份,最近容王与容王妃遇刺这么大的事,他也是听说了的,这些日子急的嘴里的燎泡都生了好几个,看见徐弦月安然无恙,若不是在场人多,他怕是又要止不住自己的“泉眼子”了。
“我无碍,你们先说说,又遇了何事吧?”
“这事说起来怪恶心人的,秋露书局来人,说想要和解,加入书会。”
徐弦月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哪个书局?”
“东家您没听错,就是那个秋露书局,咱们的对家,落败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