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曦快步出了院门,直奔徐府门口,往东大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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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弦月掀起马车窗帘一角,向外观望,口中念叨:“秦越川,会不会太大张旗鼓了,你为什么不等眼疾痊愈再行回京?如此一来岂不是暴露短处?”
秦越川握住她的一只手,答到:“不算暴露短处,月月不是说,眼疾痊愈就在这几天吗?”
“即便是被人知晓,显露人前,也是让戏更真了些而已,毕竟于外界看来,如此行刺,怎么会一点损伤也无?未免太不真实。”
“可是……”
“我知晓月月担忧什么,便是看不见,旁人轻易也是伤不了我们的,只是几日时间。无碍的。”
其实如此急着回来,秦越川还有另一层考量,那便是徐远山。
青阳说徐远山这几日就会抵达京都。
是他疏漏了,想必徐远山也是听说了京都这边行刺传言,山高路远,传到了他的耳中,还不知是什么离谱的说辞,才使得他千里迢迢,带着伤残身躯也要急着赶回京都。
若他不能赶在徐远山回京都前现身,破了传言,让徐远山亲眼见得月月安全无虞,徐远山怕是要闹上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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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倒不要紧,万一起了别的心思,比如后悔同意月月与他在一起,那可就有点麻烦了。
徐远山疼惜月月可是骨子里的,怎么会容忍她受到一丝损伤。
秦越川无奈地单手揉了揉额角,思量着来日该如何同他这个岳父大人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徐弦月的注意力一直在窗外街道,没有注意到秦越川此刻的小动作,只是在路过东大街的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蓦地闯入她的视线。
且徐弦月的目光与那道身影的视线对了个正着——是徐明曦。
算起来也没有多久不见,徐明曦明显清瘦了不少,若是猜的不错,应该是为杨氏的事。
徐弦月对她毫无同情,清冷的目光也只是瞧了她一瞬,便随着马车行进移开了,没有继续追逐她的身影。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虽然只是刚才一眼,徐弦月仍然感觉得到,徐明曦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怨恨。
对她的怨恨。
徐弦月落了帘布,不禁好笑,即便徐明曦知道真相又如何,有仇必报,因果必偿,这些都是杨氏该受的。
徐明曦有什么资格不满。
徐弦月想着,她既是回来了,也不惧徐明曦于她有什么动作,她连徐玉琼都看不透,又能对她如何?
回到了容王府,二人还不等安顿歇息,门口府兵来报:“王爷,信王来了。”
是秦行越来了?
徐弦月刚好迫切想知道夏雪杳的情况,出事的是她相依为命的弟弟,应该也是急坏了吧。
他抢先一步替秦越川答道:“快,请信王进来。”
又转头询问了一句秦越川:“去你的书房可以吗?”
秦越川含笑道:“自然可以,月月说什么便是什么。”
秦行越入了书房,入眼就发觉秦越川的神色不太对劲,他坐于桌案后方,视线投向虚无的某处,总也落不到实处,空洞得很,不禁问道:“你,可是出了什么事?”
“嗯,眼睛暂且看不分明。”
秦行越大亥,“你不是说,计划皆在掌控,不会有什么差错吗,怎么会落得如此?”
“计划是在掌控,不过我去处理了计划之外事情,捡了条命回来,损伤眼睛。”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在秦行越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差点折了性命!损了眼睛?你去你去做什么了!?”
“无碍,有月月在,过几日便可痊愈。”
秦行越这才将问询目光转向坐在旁侧案几的徐弦月,徐弦月点点头。
从方才她就一直按耐着性子,想要问有关问夏雪杳的事情,见他终于同秦越川止了对话,才起身问道:“信王殿下,杳杳如何了?那事我们也听说了,她可还好?”
秦行越知她二人关系要好,便将这几日的发生的事情以及从秦虞灵那里听到的消息全部告诉了徐弦月。
末了补充:“我已宽慰过她,此事我必不会袖手旁观,任其发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