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杳反呛:“算我头昏脑胀,意志不坚,与你相交初始,从来未曾想过我们会到如今这个地步。”
“你摸过我的身子,怎么算,是想始乱终弃吗?”
夏雪杳满脸羞红:“你别乱说,我哪有摸过!”
秦行越扯了扯衣领露出锁骨处的红痕:“这是证据!”
“都这么久了,怎么还——”
夏雪杳怪异,她目力不佳,再加上车厢光线昏暗,不自觉贴近了看,方才发现,那红痕居然是依着原本的痕迹纹上去的!
“你,变态!纹这个做什么!”
她慌乱的偏头,手足无措地替他拢了拢衣襟。
“那日酒后,我知你可能会反口不认账,特意将证据留存下来。”
“如此,你还有何话好说!”
夏雪杳低头不说话,沉寂了许久才小声嘀咕道:
“可你不觉得麻烦么?”
“我也很麻烦,夏府也很麻烦,清松的事也很……”
秦行越懂了,为何夏雪杳像一个缩头鹌鹑一样遇事下意识逃避他们的感情,许是姐弟二人长久相互依偎,事事皆以不给旁人添麻烦的心态来面对。
他不免有些气恼:夏府怎么养的孩子,怎么嫡子嫡女,在自己府中过的如同寄人篱下一般!
又想着,她似乎很早就失了母亲,父亲又是这般伪善,抬了姨娘做正室,和她的孩子一家人和和美美。
若非外祖家帮衬,估计也活不到如此年岁。
原配的儿女,如今来看,怎么不算是“寄人篱下”?
她自有眼疾,姐弟二人生存至今,且没有走上歪路真的已经算是很难得了……
难怪她如此向往自由自在,于她而言,在夏府确实受限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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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秦行越不免有些心疼,重新软了声音低语道:“不麻烦,有关杳杳的一切都不麻烦。”
他的轻轻以指腹摩挲了一下她的眼角:“你不麻烦,夏府也不是很难处理,至于你的弟弟,虽是不清楚秦虞灵是如何想的,但我看她似乎也是有着某种目的,并非真正感情上的非他不可,如此来说便是还有转机,此间一切,我都会助你。”
他将她强势按在怀里:“所以杳杳,在我这里,你与你的一切都算不得麻烦。”
“不要再遇事便将我拒之门外好吗?”
夏雪杳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只恐‘情浓时爱比海天长,情淡时命比薄纸脆’……”
“夏府生活着于我而言已是艰难,且我不似月月那般有底气自立门户,自行离府,我有弟弟,有牵挂,他还小,若他随我一起,没有母族支持,怕是难以长远……”
秦行越心中有些淤堵,说来说去,她还是未将自己算作她的底气。
怎么这么不开窍!
罢了!
“日后,我会助你拥有你想要的底气,你可会看账管理商铺一类。”
夏雪杳离了他的身子,看着他怔怔点头,又摇摇头。
看账她会,只是夏府商铺如今也不归她掌控,包括娘亲留下的那两个。
“无碍,我们一个一个来解决。”
时间差不多了,秦行越以茶水蘸着帕子,将她脸上的药膏一点点擦拭干净,果然,红肿的脸颊恢复如常,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将瓷盒放在她的手中,“这药寻常伤肿皆可用,你自己留用。”
“至于你弟弟,你也无需担心,近日我会去探问,秦虞灵心中到底是何想法。”
夏雪杳握着瓷盒,擦了擦眼角,点点头。
秦行越眼看着她收拾好情绪,这才拧着她的鼻尖,调笑了一句:
“小哭包,这么爱哭。方才眼泪跟泉眼似的,自己都止不住吧?”
夏雪杳羞赧:“哪有!”
“无论有没有,今日之事,先回去,等我的消息,到底如何,待我回来再同你说。”
“嗯。”
秦行越将夏雪杳重新送进了夏府后,坐着马车离开了。
“去宫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