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已是十个巴掌了。”
夏源鸿瞧着自家爹爹蛤蟆双颊似的腮帮子,颤颤回答。
秦行越瞥了他一眼,“你——”
他想起方才夏雪杳就是和他吵架才脱口而出那些令人寒心的话,火气似是寻到了发泄口:“你五十个!风鸣,你来!”
“十天半月,我不想让他显于人前!”
风鸣是秦行越的随护之一,领命上前。
常年习武之人的手劲自是文官比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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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鸣在场,秦行越也无需继续留在此处,拉着夏雪杳出了前厅,身后传来夏源鸿凄惨地哀嚎伴着掌掴声响:
“为什么!啊!我,啊!!我是五十!!啊!!!”
秦行越牵着夏雪杳快步前行,穿廊过道,一路不停。
他的步伐比她快了许多,掌心紧紧钳着她的手腕,夏雪杳近乎小跑着才跟得上,与他同行。
他身着的磷光华服在雪光的映衬下,耀得她眼前一片锦灿。
“你,你慢些。”
“快到夏府门口了,你要带我去哪啊?”
秦行越仍是不言不语,不曾回头。
“阿汲!”
秦行越身体凝滞片刻。
已是到了夏府门口,他的马车跟前,他揽着她的腰肢,一个轻跃,踏上马车,直接将她拉了进去。
扯下门窗卷帘,本就不宽敞的马车空间立时昏暗,秦行越将她囚困在自己的两臂之间,仍不说话,双目锐利如鹰隼,直勾勾地盯着她。
夏雪杳心虚地不敢看他,只呢喃着:“你生气了吗?”
秦行越微眯双眼,她还敢说!
倾身上前,发泄似的狠狠吮咬了她一口,吻至动情,下意识想如往常捧着她的脸颊,却听她“嘶”得痛呼了一声。
神智回笼,霎时清醒过来,瞧着她红肿如馒头的脸颊,万般爱怜地虚抚上去,语态柔缓了许多:“疼吗?”
“还好,没有开始那么疼了。”
秦行越起身,从马车简易案几下取出一个青白小瓷盒,指腹蒯出一大块白色浓厚膏脂,细细涂抹在她的面上。
这么一大块的膏脂糊在她精致的小脸上别提有多滑稽,秦行越却一点也笑不出来:“我是不是平日太好说话了,纵得你肆无忌惮,什么话也敢出口,嗯?”
“我……”
“是气话,还是真心话?亦或是两者都有?”
夏雪杳垂头,想停顿思量片刻该说真话坦诚相告,还是说假话哄哄他,却被他捏着下巴,强迫与他对视,声音凝肃:“犹豫了,在想要不要骗我,哄我?所以是真心话?”
“不是,也有,也有冲动,气话的成分的。”
越到最后声音越是轻弱。
秦行越目色更深:“我竟不知晓,你还存着这种心思,因着你那不成器的兄长,还想与我断了往来?”
“夏雪杳,谁给你的胆子?”
“你是不是觉得我对谁都这么好脾气?”
“没有……”
“没有?”他尾音上扬,略带质问。“若是今日我不来,你是否真的会如你所说的那般,同我断绝往来?”
夏雪杳不再看他,垂眸不答。
秦行越刚刚抑制的火气又“腾”得窜起,捏着她下巴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微愠道
“回答我!”
“夏雪杳!”
夏雪杳今日感觉似乎被多次逼到“墙角”。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强迫他们做不想做的事情。
弟弟也是,她也是,她只觉自己无能,竟是连自己的意愿都无法坚持。
翻手打落他的手,索性破罐子破摔,“是,断了有什么不好,夏家破鱼烂塘,黏上扒不掉,断了,你也是清爽自在,我也落得清静。”
秦行越稍有惊怔,大概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喝问:“那我们这段日子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