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握住她未及完全收回的手,“月月!”
徐弦月瞧他容色有些焦急,方才回神,怕是他又多想了。
差点疏忽,当下他看不见,以刚才的语气不会又觉得自己生气了吧。
徐弦月心里无奈的叹息一声,温声软语地哄他:“秦越川,你莫要多想,我不曾生气,我就是……就是……”
她点了点自己的额角,一时竟想不起以何种词语来形容,比喻道:“……就是念叨两句罢了。”
“寻常夫妇不也有小磕小绊,拌拌嘴的时候嘛!”
“爹爹也曾因为酒醉晚归被娘亲念叨了许久呢,但是娘亲只是关心爹爹的身体,不曾真的生气的。”
“当下我与娘亲可同做类比的,你懂了吗?”
徐弦月细细碎碎解释了一通,低头一瞧,秦越川目色轻软的不知投向何处。
本身他失明之后眼睛凌厉锐芒就被淡化很多,此刻他不知是不是因着听懂了,她只看着他眉眼温和,唇畔含笑,即便是空洞的目色下,也有说不出的温和柔情。
徐弦月咬咬唇,现在的秦越川看起来……好像很好欺负的样子……
秦越川虽然上一世成过亲,只是却并未有过如此的相处模式,他曾所认为夫妻之间相处模板,最好的莫不如相敬如宾。
或是再添些温情软语罢了。
但他甚至于连此都不曾感受过。
如今听徐弦月碎碎念着夫妻相处,不自觉有一丝神往。
每次徐弦月说着与他“夫妻一体”一类话,他的体内总是不经意滑过一丝熨帖的暖流。
温暖,柔情,抚慰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