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弦月即刻补充:“只是我的个人拙见,若你觉得不妥,那便依你所言。”
秦越川声音凉薄,语气如刀,寒得像淬了毒:“今日你运气好,暂且留你一命,若下次再犯,要得便不止一条手臂如此简单。定然要你生不如死。”
那黑衣人头垂得更低。
认识这么久,徐弦月第一次听秦越川这样说话。
不禁打了个冷颤。
她动作细微,秦越川却察觉到了,余下的话全部噤了声,只道了一句:
“滚!”
不过片刻,面前之人已无踪迹。
秦越川垂于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尽量放缓了声音,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月月是不是饿了。”
“不是,我醒来见你不在,便出来寻你,这里荒郊野外,我担心你会出事。”
秦越川听着她的回答,心里瘫软成了一片:“月月不必担心我,此地我已全然了解。”
“今晨我寻了些野味,月月可想尝尝?”
“嗯。”
这边烟火袅袅,香味扑鼻,京都的徐白榆,日子过得就不是那么滋润了。
京都某客栈
“小姐,咱们的盘缠所剩不多了,今日只能吃这个了。”
秋怜将一份稀粥,与油纸包内的粗饼一并递给徐白榆。
徐白榆皱眉看了一眼:“这种东西怎么能入口?干巴巴的,有什么滋味!”
“小姐,自从咱的盘缠路引被偷,所剩的银两没有多少了,若想离开京都,还需多存些银两,您不想住莫等客房,所以咱们只能从吃上省一省了。”
“我在徐府这些年,何时吃过这等糙食,这与路边乞丐有何区别!”
秋怜嘟嘴腹诽:乞丐也不是天天都有稀粥饼子吃得。
只是这等话秋怜深知徐白榆是万万听不得,捏了捏裙角:“奴婢明日暂且寻份工,等得了银两,再给小姐买些好吃的——”
“我们如今是逃跑,你当是外出游历,出入做工岂不是更让徐府知晓你在何处,从而知道我在哪里?!”
秋怜委屈:“这也不可,那也不可,小姐可有旁的法子。”
徐白榆看了一眼外面黯淡的天光,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摸了摸手腕的玉镯,有些心痛不舍,转而从包袱中挑了一只细短金钗,递与秋怜:“拿着这个去酒楼,看能否换些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