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或许你与她终是无缘。”
祁墨白没有回应吴敏梅,便是知道无缘,可是若要他放下,也不是那般简单的事,毕竟——她是他这些年,唯一心动过的女子。
吴敏梅不想见他如此伤神,转了话题:“今日你回来时,阿语似乎说银两,束修什么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吴敏梅的问题,祁墨白眉心微蹙,他本是不想同娘亲说的,以免她又为自己忧虑。
想要否认,刚开口,就听吴敏梅道:“你莫要骗我,即便你这里问不出,我也会问阿语,她的头脑你也知晓,很好套话的。”
祁墨白哑然失笑,只得一五一十告知吴敏梅实情:“也不是什么大事,聿津学院束修涨了一些。”
吴敏梅问:“涨了多少?”
祁墨白斟酌着要不要如实回答,吴敏梅见他犹疑,心里“咯噔”。
“若非花费巨大,你从来不曾露出这样的表情。”
“八十两。”
“什么!?怎么会如此?为何今年涨出这么多银两。”
“我打听过,据说是京都书局出现危机,平日所需书目只能在一家购得,那一家的价格奇贵,书院无法,也只得跟着涨束修填补亏缺。”
“哪家书局,竟然如此良心。”
“秋露书局——”
说到此处,祁墨白内心愧悔更浓,想起他曾经差点利用秋露书局损了徐弦月的书局生意。
如今秋露书局一家独大,也不知徐弦月的书局有没有受影响。
只是,对于此事,他也着实有心无力。
“娘亲,当下京都皆是如此,也不止是聿津书院,旁的书院也是。”
“唉,就这样吧,万事皆可省,唯有这读书省不得。
银钱之事你不必担心,我有法子。
你爹留下的还有好些值钱的,变卖了也不是不行。”
“此话应该我来说,这事娘亲不必担忧,我前段时间因着名气,也略略存了一些银两,凑足八十两是不难的,无需娘亲在费心了。
爹的东西,娘留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