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想着只要她手中富足,没有什么是难办的,安稳一生足矣。
对于他的夫婿,我精挑细选,我不在乎门第,不在乎出身,只想为她择一个满眼只有她的夫君。
我不会以月月谋以私利。
所以,我,第一排除的择婿人选,便是皇家。”
秦越川屏息凝神,眼若深渊,所有注意力凝聚于徐远山所说的话上。
徐远山停顿了几息:“直到……那日出事前,我仍是这么想的。
在以为自己即将气绝的那一刻,我最后惦念的,只有月月。
我挑挑拣拣,选来选去,却发现,我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月月的意愿。
我总以为将我觉得最好的捧到她的面前,似乎并未问过她的感受。
我知你与他或许两情相悦,却也因着顾虑太多并未应允。我,我只是,只是想好好保护她,阿念与我这一生留下的唯一珍宝……”
谈及动情之处,徐远山甚至也顾不得在秦越川面前展露的脆弱一面,直言恳求道:“容王或许不知,月月……大概自小便心悦于你。”
秦越川袖中双拳紧握,眼底情绪如浪潮激荡,这话他虽然大概已有猜测,但是从徐远山口中听到,还是让他险些难以自持,强行抑制住自己想出门寻找徐弦月的冲动,继续听他说:
“我起初也并不知晓,只是隐约有感觉她有心上人,怎奈女儿大了,这种事情我也不知如何探问出口,而且女儿家,若有情思实在也算不得多了不得的罕见事。
直到我发现在容王府,多次发现月月看向你的眼神,我才知晓,那人是谁——那目光,我曾在阿念的眼中见过。
细想之下,才恍然发觉,月月曾经的种种举动似乎皆与容王府有所牵系。她竟然,连我也瞒了我这好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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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里当时说不出是何种滋味,原来月月早已有属意之人,只是或许因着门第,或许因着我,从未表露半分。”
话虽简单,确如利刃,字字扎在了秦越川的心上,绞拧着,他的眉头也不自觉拧了起来。
“我说这话,不是为了替月月博取怜悯,我知道皇家素来少真情,有时不得不面临利益抉择。
我只是,我只是希望,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若是将来,容王真的对月月真的有了厌弃之心,能看在她这么些年的情分上,面上掩饰一二,不要表露在明面上。”
徐远山将态度放到极低。
言辞之卑微,话语之恳切,拳拳爱子之心展露无遗。
“若实在无法,还请将月月还到我的身边来。”
即便当下身体如此境况,他还是忍不住挣扎着,想翻身下榻,恳求秦越川。
秦越川一把将他按住,郑重其事道:“徐叔所言我已知晓。
我心悦月月,绝非一时兴起,愿对她珍之重之。
若徐叔愿意将月月嫁与我,我保证,对月月的疼惜爱护,绝对不会少于徐叔分毫,此生,只愿娶月月一人为妻,绝无二心。
若有违背,便让我永沦地狱,不得善终。
我如此说大概会显得空乏,我有一物交于徐叔。”
他掏出一块小巧印信,“这是我的随身之物,只有当今陛下知晓。分做两半,一半在月月那里,一半放在徐叔这里,若我毁诺,徐叔可用它做任何事,罗织我的任何罪名,连同此印信呈上可做证据,无论何举动我都没有任何怨言。”
他亲手,将重要“把柄”交到了徐远山手上。
“万万不可,容王,若此物遗失,让我如何——”
徐远山推手想拒绝。
秦越川截断他的话:“那便是我的命数,我愿以此,请求徐叔将月月嫁与我。
我于她,珍之重之,绝不相负。”
徐远山紧蹙的眉头这才有了松缓,他握紧了手中之物:“好,既如此,我便将我的珍宝,托付于你。
只是月月自小被我养的心性自由,不愿受人拘束,还望容王莫要严苛于她。”
“我知晓,徐叔。月月想做的,我绝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