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弦月起身,头依旧有些隐隐作痛,仍是目色清冷的,居高临下睨着她:“同为女子,难道你不知道,‘柔若’有时候才是最大的障眼法吗。
我目前身子是不太好,又不是成了废人。
这是我的房间,你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吗?”
徐弦月摸出附着在桌下的银针包。放在桌子上,挥手摊开,一排银亮亮,长短不一的细针展现在阿娜罗眼前。
“你要做什么!”
阿娜罗目色有阴厉,也有些焦急,她当真是小瞧了这个“病秧子”。
明明得知她的消息时候,看起来就是个身体羸弱的,以为就是个普通的女子,甚至比普通女子更虚弱一点,却没想到!
徐弦月看似随意抽出一根银针,捏在两指之间:“现在轮到我问你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到这里?”
“那应该问你,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明明一边和容王打得火热,一边还要勾着其他男人!”
阿娜罗冷嗤一声口不择言地骂了起来。
徐弦月也不多言,漫不经心的刺入阿娜罗的某处穴位,轻轻捻转着深入其中,直至整根没入。
“唔……啊!你,你!这个……”
阿娜罗觉得浑身仿佛有万蚁啃噬,连绵不绝的疼痛钻入骨髓,杀不死她,却也足以令她煎熬难耐。
随着她的银针的深入,痛楚越发剧烈。
徐弦月站得久了,有些疲累,但是她面上不显分毫,重新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我劝你想好再说话,我是脾气好,性子温柔,但也不是全无底线的。”
“呵!容王还没见过你这副面貌吧,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那可未必,”徐弦月搁下茶杯,瞥了她一眼:“我对所有人都是真诚相待。
真心换真心,恶意换恶心。
你和他当然不一样。”
阿娜罗浑身的痛楚快要难以忍耐了,额间的汗水密密细布,却还是嘴硬道:“说的好听!那你对贺薛怀怎么解释?他费尽心力帮你寻大夫,你在这里和别的男人寻欢作乐!还好意思说什么真心!”
徐弦月闭目揉了揉太阳穴,听阿娜罗说的这话,她的头好像更疼了:“你口口声声说的,贺薛怀,到底是何人?我怎么全无印象?”
阿娜罗瞠目:
“你,你不认得他?怎么可能!?他的语气对你那么熟稔!”
她有些一言难尽,贺薛怀确实对她说的不多,只说这个叫徐弦月的姑娘对他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