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辞手足无措坐在路边公交站台旁,无从下手。
她昨夜才求了程先生,但他闭口不谈此事,他念在沈宴跟他的交情,不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去淌这趟浑水。
方辞实在无计可施,友人至今下落不明。
沈宴那边油盐不进,她又找不到珠珠的位置,李伯父李伯母打电话问珠珠,方辞只得撒谎她要带珠珠玩几天,老两口对方辞信任得紧,拍拍胸脯说玩多久都成,就怕珠珠给方辞添乱。
这次祸事,还是方辞一手酿成的。
方辞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阵汽笛声突然响起,方辞微微蹙眉,抬头发现一辆黑色的车停在前面,清冷的眸子定定看向她:“你还傻坐着干什么?上车。”
后面的车疯狂按喇叭催促,催得人毛焦火辣,方辞只得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程先生说:“你又在东奔西撞,像你这样,转到明天,也无济于事。”
方辞眉头紧锁,语气委屈:“你跟沈宴交情不浅,自然不会帮着外人整他。”
程先生被她这话气笑了:“方辞,你还真的没心没肺,气人你最在行,知道拿刀子捅我哪里最疼。”
方辞偏过头不去看他,“这又不关你的事,你不帮我,我自己帮我自己。”
程先生气得一言不发。
程先生将她送回了他们俩的住处。
兰坊居的铁栅门,一如既往紧闭,保安确认是熟悉的车子,才会打开汽车的通道。
兰坊居仍旧清冷,屋子里的暖气随时随地开着,方辞仍然觉得有冷飕飕的风从白色的墙体钻了进来。
她脱了鞋子,套了一双袜子,蜷缩在沙发上看手机。
程先生走了过来,知道她在甩脸子不搭理人,一把抢过她的手机,正好看到她在百度,怎么让有权有势的人身败名裂,程先生突然笑了笑:“你就别整这出了,没什么用处。”
方辞一脸无语:“那也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他把她的手机随意扔在桌子上,然后坐到了她的身边,挪了身子,将头枕在她的肩上,声音无奈:“宝宝,你要让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