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颂收拾着残局,唤宫人抬水至屏风外后退下,他打横抱起贺玥轻柔地把她放在浴桶中擦洗,估摸着水凉的时间把她带出来用棉布擦干净。
轮到宁如颂自己却很随意,懒着重新叫宫人抬热水,就着贺玥用剩下的冷水囫囵洗干净了自己。
…………
这一觉,贺玥睡得很沉,醒来时还窝在宁如颂的怀里,她动弹了一下,觉得自己四肢都散了架,“今天怎么到广明宫那里问安行礼?”
册子上写了,太子和太子妃大婚后第二日要去帝后面前问安。
宁如颂不知何时也清醒了,一张矜贵的面容,没有表情时很漠冷,丝毫看不出昨夜的渴求贪婪,那是滔天的爱欲,深的骇人,叫二人一同沉溺下去。
视线转回贺玥身上时又顷刻间和缓起来,环着她的手臂稍稍用力,把她拥的更紧了,嗓音还带着点刚睡醒的朦胧感,“不必担忧,今儿父皇应当不见人,我们下午去坤宁宫母后那里行一个礼全了礼数就走。”
“热。”他的手凉,身子却热烫,更别提二人身上还盖着锦被,贺玥推他一下,稍稍挣开了一些才不解询问,“为何?”
靖穆帝就算不喜她这个太子妃也不至于失了这样大的礼。
宁如颂把现今宫中的事同贺玥详细地说了说,“父皇得了一个新宠,养在了广明宫里,近日都不大见人。你还未醒时,父皇身边的刘林就传旨过来免了这次问安。”
贺玥坐起身,锦被下滑,露出的肌肤有着暧昧痕迹蜿蜒在上面,很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