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可以,贺玥将这句话默念了一遍,她抬眸直视靖穆帝,“陛下要放民妇出宫吗?为何?”
她同靖穆帝只是见过寥寥几面罢了,他为何要出手相助,还是想利用她来对付宁如颂,靖穆帝和太子不和乃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朕欠你先夫一个人情,想早早还清罢了。”靖穆帝清雍的面上波澜不动,微呷一口茶水。
什么?贺玥瞳孔颤缩,垂下的手倏地攥紧,指骨处用力的泛白,她觉得此时有什么利器划刻在心间,嗓音凝涩,“他怎么可能同陛下相识?”
思维被搅乱成一团,她陷入了巨大的茫然。
杯盏被轻搁在案几上,靖穆帝端睨着贺玥苍白苦涩的面孔,“为何不可能,段齐岱乃朕曾经的挚友。”
贺玥从未同任何一个人提及过段齐岱的名字,自从穿越至古代,她就没想过有朝一日能从别人的嘴中再次听到这个刻骨铭心的名字。
“曾经。”贺玥仓惶起身,口中喃喃,面色带着期盼,“那现在呢?他在哪里?”
她的手抖着指向自己,颤巍的不成章法,“他知道我在东宫吗?他叫您帮我的吗?”
贺玥已然失去平日所有的冷静,忘却所有的尊卑,一个劲的彷徨追问。
“段齐岱是你的先夫。”靖穆帝在“先夫”二字上着重加音。
先夫,段齐岱死了吗?贺玥颓然间失去力气,坐回原位,她不甘亦不愿的问靖穆帝,“那您怎么会知道我同他之间的关联呢?”
段齐岱当初失踪,原来是和她一样穿到古代,她好不容易在现在重新得知他的消息,又被告知他已经死了,这简直就是一把穿膛的锋刃,将一切的血淋淋呈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