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楚楚起身跟着吴思思去了前厅。
身后的陆缑梓看着陆楚楚的背影撕心裂肺的喊道:“陆楚楚,你个捧高踩低的势利眼,白瞎了爹爹如此疼爱你!”
不少来悼念的宾客看向这边,心中泛起嘀咕。
吴思思听到此话,偏过头说道:“你最好处理好,不要让我听到有人说二王府的闲言碎语。”
“是。”
陆楚楚捏紧手,指甲嵌进了手心里。
陆缑梓本性便是如此,真心待她之人,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她便毫不怜悯的利用。
而若是惹她不快,毫无利用价值的人,便要毁掉。
自己不好过,便也见不得别人好过。
陆楚楚垂下眼帘缓了缓,轻轻喃喃道:“是该看清的,早该想到如此......”
回忆起之前,陆楚楚才发觉一个人不是突然烂掉的,日日夜夜里的蛛丝马迹,早已预示着结果。
陆缑梓吃剩的隔夜糕点,穿剩的款式老旧的衣裳,还有在陆长源面前装作维护实则利用......
一桩桩一件件,在她眼前逐渐清晰起来。
原来如此,之所以待自己和其他人不同,只因为她陆楚楚,是最听话最好用的棋子。
到了前厅,陆楚楚独自一人呆坐着。
“楚楚,楚楚!怎么了?”
回过神来,陆楚楚看到祝缎菡坐在自己身侧,她担心的看向自己:“喊你也不应,怎么了?”
想起刚刚的事情,陆楚楚心里像是扎进了一根刺,细细密密的疼。
她唇色苍白的笑了笑:“没什么,你近日可好?”
“一切都好,三王妃待人和善,府中陈设都照着家中摆放,我竟觉得嫁人与不嫁人好似没有区别。”
看到祝缎菡轻松的笑容,陆楚楚也放下心来:“那日发生那样的事情,我还担心对你有不好的影响。”
“恰恰是因为那件事,三王妃怕我心中有芥蒂,对我更是照顾有加。
快别说我了,说说你罢。”
祝缎菡看着陆楚楚脸色似乎不大好,心里升起一股担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