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席丧服跪坐在灵堂上,哭的几乎晕厥。
当看到陆楚楚的时候,陆缑梓那含着泪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
她走上前握住楚楚的手,声泪俱下的说道:“我这疯病还没好,竟是爹爹先我而去,我真真是悔不当初。”
眼看着陆缑梓将那日欺辱祝缎菡之事归结于疯病,陆楚楚也懒得拆穿。
她淡漠又疏离的说道:“陆二小姐请节哀。”
“你平日都唤我二姐,今日竟如此疏远,莫不是爹爹去了,连你也要轻视我?”
说罢,陆缑梓张大嘴巴号啕大哭,看那模样竟是有几分可怜。
陆楚楚直勾勾的盯着陆缑梓,那眼神似乎要看到人心底。
她一字一句的问道:“及笄那日,是不是你推的我?”
似是没想到她还记得那么久远的事情,陆缑梓一时间愣住了,长大的嘴巴也忘了合上。
她结结巴巴的说道:“什......什么时候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那日,陆大人纳了新妾.....陆二小姐有印象了吗?”
陆缑梓猛地想起来,陆楚楚及笄那日,自家爹爹正好纳了新妾。
母亲吴氏十分不悦,将自己关于寝卧之中,谁都不见。
她担心新来的美妾抢走母亲的荣宠,使爹爹不再疼爱自己。
便将墨水甩在那妾室过门要穿的华服上,自己则躲在门外偷看。
那女子看到墨水怒不可遏,跑出来质问:“是谁干的!”
陆楚楚刚好过来传陆长源的话,说是要开始行礼了,让大家都到前厅去。
陆缑梓怕被那女子抓住,告给陆长源,平白惹得爹爹厌恶。
便将陆楚楚推向那女子,谁成想,下手重了些。
将陆楚楚推到了满是泥水的坑里,脏水溅起半米高。
她看到陆楚楚趴在泥坑里狼狈不堪的模样,甚是好笑。
发觉陆缑梓不说话,陷入了许久的沉默。
陆楚楚轻笑一声说道:“看来陆府二小姐想起来了,以后便不要装作姐妹情深了,怪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