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泽无奈说:“事实如此,这世上有许多事,怪力乱神,是太医无法解释的。”
“怪力乱神?”皇后眼尾一挑,讥讽道,“那要给你请个巫祝做场法事罢?去把西山巫祝请来?”
李玄泽听她口气,便知她不信。
“我也有请巫祝的打算,可西山巫祝隐世十几年了,哪里寻得到人影。”
皇后也不在这事上执拗,他不承认那点心思,她也没有法子,多说无益。
她话锋一转。
“梁王妃办了百花宴,到时候太子去吧。”
李玄泽回绝的果脆。
“不去。”
皇后双目一瞪。
“太子知道的,出阁前我与梁王妃是手帕之交,她办的百花宴我合该赏脸一顾,可我这身子不争气,太子便替我去罢。”
李玄泽耐着性子听她说完,再道:“不急,还有五日,五日后兴许母后的身子便好了。”
到底是不是真病,其实闻殿中味道便知。
母后信奉艾草治万病,每回身子不适,寝殿中会有一股艾草香,且她一病就见不得风,殿中会门窗大闭。
但眼下,殿中每扇窗都开着,寝殿中也没有熏艾。
李玄泽不会戳穿她,否则下回演得更好些,他就难以分辨了,心里有数便好。
皇后手掌在榻上一撑,似要坐起,又绵绵无力的瘫倒下去,咳嗽不止。
“哎哟我这身子……若是能看到你和静姝结成正果,我必然是立马好转……”
提到秦静姝,李玄泽本就有不满。
“母后一向宠溺玉安郡主,可事有轻重缓急,母后当真是致国本不顾,连我身子抱恙,都事无巨细的告诉她?母后有没有想过,她若是宣扬了出去,会有什么后果?”
皇后大概是被口水呛住,这下是真的咳嗽起来,咳得满脸通红都未能止住。
李玄泽叹了口气,过去给她拍背。
皇后终于缓过来,捂着胸口道:“静姝是懂事的好孩子,她不会说出去的,太子也不必草木皆兵,视她如蛇蝎。”
李玄泽当真被气笑。
“哪个懂事的好孩子跟人打赌,说太子一定会去百花宴。事关一朝储君,竟然也能成为赌约么?谁给她的底气?”
皇后脸涨得通红。
“你,你是要气死母后吗!”
李玄泽说:“儿臣不孝,这百花宴,儿臣是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