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前倒是光洁。

林岁宁不信这个邪,继续把他的衣服往下扒,直到看到他伤痕交织的脊背。

瞒不住了。

李玄泽看着她难以置信的眼神,把衣服拂上来,故作轻松的道:

“你知道的,父皇哪里有这么容易放我出来,他不让我走,我以死相逼,父皇气急,亲自抽了我几鞭子。”

这是从小到大,父皇第一次对他动手。

恼他竟然不珍重性命,为一个女人以死相逼,做出这副要死要活的姿态来。

他还跟父皇顶嘴,斥父皇视人命如草芥,跟一个姑娘过不去,半点不光明磊落,是小人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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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气得让人拿鞭子来。

却没有一个宫人敢对太子动手,只是惶惶跪了一地,声声求陛下息怒。

父皇便亲自抽。

几鞭子下去,李玄泽还咬牙跪得笔挺,倔强的不肯改口。

“要么打死我,要么让我走。”

父皇胸腔一震,呕出血来。

这样折腾一番耽搁了,故而到日上三竿,才来到她身边。

林岁宁说:“如果你父皇宁可打死你,也不肯让你来找我呢?”

“父皇不会打死我,”李玄泽顿了顿,道:“我在离开行宫之前,父皇让我上了药再走。”

父皇被气得生生吐了血,太医立刻赶了来,查看父皇的身子。

确定没有大碍后,父皇却没有让太医退下。

太医有眼力见,立刻来询问太子的伤势。

李玄泽说还面无表情的跪在那,拒绝太医的查看,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父皇咳嗽着,恼怒道:

“你这副样子出去像什么话,去上药换衣!”

出去。

这两个字说出口,便说明父皇妥协了。

李玄泽这才让太医给他看伤。

刚上完药,他就迫不及待的换衣服离开行宫,还顺手拿了桌上几块百花糕。

林岁宁把嘴里的糕嚼烂了,吃下去。

她眼里依稀有泪光。

李玄泽又递给她一块百花糕。

“你昨晚没有对我父皇动手,是为我,你不想我痛苦,才自己咽下这委屈。”

“你在这世上本就没什么亲人了,只有方姨,她也不在你身边……我又怎么能不来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