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如此严重!”芳子惊叫出声。
可一旁的景华储和景华正却因对峙激烈而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妹妹早已受伤。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皇兄!既然我是你的皇兄,你为何总是事事要同我对着干!”景华正没有再像往日里那么虚着,额角青筋暴起,眼角布满血丝,眸光冷戾的盯视着眼前的人。
这是他自当上太子以后,首次如此不顾威仪的朝着旁人发怒。
而景华储也同样的不甘示弱,抬手直指对面的人,眯了眯眼睛道:“你不过就是仗着你太子的身份便胡乱作主!你真以为先帝当年立你为太子是觉得你能担大任吗!先帝那不过是障眼法罢了!真正的太子是我!是我!”景华储将手腕一翻,一拳捶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景华正!你连你自己皇妹的生死都能置之度外!你还有什么人性可言!一个没有人性的储君,又如何能担当的起这治理天下万民的责任!你就是一个——”
“今儿就算你说出花儿来,先帝遗诏上的名字也是我景华正!这皇位我坐的堂堂正正!我能不能担得起这治理天下万民的责任,不是你一张嘴说了算!”景华正愈发的红了眼,反手指向地上的景华簪,看着景华储道:“若不是你作日里抗命将她私自带进城内,今日我们又怎会如此匆忙狼狈的坐船过水路!你才是全然将先帝的遗训抛诸脑后了!你做事情,从来都没有分析过利弊,从来都是只考虑你自己的心情!”
“来人!给公主伺候笔墨!”
“你这是在逼着她去死!”景华储一个箭步上前,又一掌撩翻了侍卫手上的瑶盘。
登时,砚台笔筒又砸了满地。
眼看着二人越吵越激烈,景华簪很想起身劝阻,奈何钻心的刺痛感一阵阵侵袭着她,她感觉自己连站起来的戾起都没有。
正无奈之际,只见一个身影扑通一声跪在了景华储和景华正之间。
“毓王殿下!信王殿下!奴婢求你们不要再吵了!公主她受伤了!”一旁的于荣华也生怕二人互相伤着谁,踌躇再三还是上前跪在了二人之间。
于荣华的这一句话可谓是及时雨,也可以说是一个台阶。
一时间,二人这才噤了声同时朝景华簪看去。
就这么一阵儿功夫,那被热粥烫过的左手已经愈发红肿起来。
景华正看在眼里,一瞬间有些怔愣。
“赶紧传太医啊!都是死人吗!”景华储抬眼,朝着众人吼了一声,蹲下身小心翼翼伸手去将景华簪的左手拉到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