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华簪没有说什么,依言落了座。
好一会儿,三人对坐无言,只有一阵一阵的不知名鸟鸣声传入船舱。
“信王,不如——你来说。”
闻言,景华储一激灵,目光投向景华正,义正言辞道:“皇兄,这是你的主意,我早已说过,我不同意!要说,你自己跟皇妹说!”
说罢,垂下眼敛,端起桌上的茶盏细细啜了一口,将目光转向了甲板上。
被当众打了脸,景华正的面上有些挂不住了,昨儿夜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也早已将他的耐心全部消耗殆尽。
他没有再看景华簪,阴鸷的眸底悄无声息的漫上一层墨色,“来人!”
“属下在!”一旁的侍卫应声上前,朗声道。
“去!拿纸笔来!”
“是!”
“皇兄!你早晚要后悔!”
一道狠戾声音过后,桌子被猝不及防的掀翻了,汤粥撒了一地。
景华簪倒是没有被怎么吓到,只是,身子往后躲的慢了些,放在眼跟前的那碗热粥便尽数洒在了她的手上。
火辣辣的痛感顿时蔓延全身,她瘫坐在地上紧紧咬着唇。
饶是如此,也没惊叫出一声。
“公主!”景华储掀桌子的那一刻,芳子就已经想去将景华簪搀走,奈何,还是晚了一步。
“公主!怎么了?是不是烫到哪儿了?快让奴婢看看!”芳子飞奔到景华簪的跟前,墩身查看景华簪的状况。
一看,左手的整个手背已经红了一大片,还起了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