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阔真一下子有些浑身发软,这好不容易入主了中原,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呢,难不成又要被人撵出这皇宫?
她的手紧紧的攀住炕几一个角,指尖泛白,失魂落魄道:“这是要乱!这是有预谋的吗?怎么偏的皇上一病,宫门就被人围了?”
“二皇子呢!眼下宫里边是不是乱成一锅粥了!”
那侍女颤巍巍道:“婢子不知道,只是方才宫道上有人在嚷嚷,现在又没声儿了,婢子担心,所以才前来回禀了娘娘您——”
“不慌!”阔阔真缄默半晌,“既然宫里边还没乱,就说明宫门尚未失守!”
说罢,朝格根道:“那我的大氅来,我们到上书房去,这会儿,他们就是不让我进去瞧皇上我也得进去了!”
“是!”
......
在经过小太监回禀完宫门外的情况之后,耶律岱钦便将景华簪继续有幽禁于鹤台,自己则带着祁鹤回了兰林殿。
命人严加看管祁鹤之后,他换上了戎服前往宫门去。
“二皇子!”三丹夫疾步走到耶律岱钦的跟前,执剑伏跪在地,“二皇子,卑职恳请您允许卑职代您查看宫外军情!”
“不,我要亲自去!”耶律岱钦一手握着腰间的佩剑,望向前方的目中似有熊熊焰火,“这个当口,父皇又病重卧榻,我作为太子,怎能躲在深宫不出!”
说罢,便抬脚要绕开三丹夫往前走。
“二皇子!不可啊!”三丹夫转过身子,仍旧跪在地上,“正因为您是太子,才不可以身涉险!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您让卑职如何向皇上交代!还是先让卑职代您去的好!”
“让开!”耶律岱钦一脚将三丹夫踢了开来,大踏步往外走去。
可走出几步,却又顿住了脚。
陡然间,他猛地抬头,仰望着瓦蓝的天空,眸光转动,似是在听着什么动静。
须臾,他朝身后的侍卫们缓声道:“不对啊!既然皇宫都被围了,那城内也一定已经沦陷,可为何什么动静都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