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宝勒尔穿过游廊的背影,格根笑道:“宝勒尔姑娘还是很听娘娘您的劝的,她心里头还是有您的。”
阔阔真冷笑一声,幽幽道:“这人听不听劝呐,全看你能不能说到她心坎里的那块痛处去!她若不是忧心她自己以后那皇位坐的不稳,断不会为了我到二皇子跟前去求这个情!”
“不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一点上,她是遗传了我呀!”
格根默然一笑,添了茶水,没再说话。
“这皇上一病,那我筹谋了许久的关于景华簪那贱人是不祥之人的言论,岂不是要泡汤了?”阔阔真卡朝格根道。
一时间,格根也有点儿作难,不知如何回话,正思虑着,一旁给炉子添炭的小太监跪地插了一句。
“娘娘应是不必忧虑,奴才听说那二皇子已经赐了那前朝公主一条白绫,叫她自尽呢!”
他只知耶律岱钦下令赐了白绫,却不知早已收回成命。
“竟有这样的事?”阔阔真登时欣喜不已的坐了起来,“这——二皇子不是一向稀罕那贱人稀罕的紧吗!怎的突然就要将其赐死?”
“听说,是那前朝公主在二皇子跟前以当朝皇后的身份自居,二皇子以册封圣旨还未下不得自称皇后为由,将其带往南苑鹤台幽禁赐死。”
小太监带来的这个消息,让阔阔真顿感愉悦。
“这可真是——”
“不好啦!娘娘——不好了!”
阔阔真的话还未说出口,殿门便一把被推开,紧接着一个侍女疾步跑进了内室,‘扑通;一声跪倒在了榻前。
“大胆!在贵妃娘娘面前如此慌张像什么样子!”格根朝地上的侍女扬声呵斥。
阔阔真摆手示意格根无碍,垂眸看向地上的人,“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那侍女一面喘着粗气一面急切道:“有人在宫道上嚷嚷,说——说几个宫门都叫人给围了!”
“什么?”阔阔真瞠目结舌,“什么人围的?”
“听说是身披铠甲的军士,但是没有旌旗,不知是何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