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丹夫喘着粗气笑道:“还真让您说着了!看来人还在呐!”
说罢,他疾步走去推殿门,近的跟前才发现殿门口有侍卫。
“二皇子——二皇子——”见耶律岱钦走来,门外的侍卫们异口同声地喊了几声。
耶律岱钦摆了摆手,沉声道:“谁陪她来的?”
“一个侍女,卑职不认得。”
耶律岱钦点了点头,咳了几声抬脚往里走去。
“真够冷的!这殿里边阴森森的!”三丹夫挑着灯笼引着耶律岱钦往里走。
刚入里间,耶律岱钦一眼就看见了跪在棺椁跟前的景华簪。
一身白衣将那副瘦削的身子衬得更加若不惊风,在他看来,仿佛那人一阵风吹过就能倒下。
火盆中跳跃得焰火将她的脸照的忽明忽暗,只看的清侧脸的剪影。
“咳——咳——”
突如其来的轻咳声让景华簪不禁转过了身子。
见景华簪转身,桑麻也不禁转过身看去。
“二皇子?您怎么来了?”看见耶律岱钦的身影,桑麻的心情放轻松了不少,因为在这儿过夜对她来说,她一直觉得不是那么的安全。
门外的侍卫都是侍奉新帝的人,景华簪是前朝的公主,她总是害怕那些侍卫会趁机对景华簪不利。
她有这种预感。
耶律岱钦淡淡一笑,没有说话,也没有往前走,就只是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景华簪。
“哦,姑姑,是这样的,我们二皇子染了风寒,咳的厉害,睡不下,便出来走走,谁知这走着走着竟走到了着保和殿!”三丹夫说着,看向耶律岱钦嘿嘿一笑,“您说是不是啊二皇子!”
耶律岱钦瞪了他一眼,“贫嘴!”
景华簪转回身,不再看耶律岱钦,继续拿着冥钱往火盆里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