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帝想了想,点了头:“这倒是有点道理,是可以这么办,这一个‘治北疆事’确实有一定的可行性,之后再与诸位大臣仔细商议,至于今科殿试排名,除了那篇‘限田之法’往后面挪,其余的都按照你说的办吧。”
“是。”
“那限田之法的学子......”元景帝想了想,“就先让他跟着工部的人去种树吧,别留在长安了。”
谢琅嘴角抽了抽,应了一声是。
这算是自己倒霉的吗?
倒不是元景帝想坑这学子,只是这学子自己胆子太大了,敢写出这种东西来,简直就是自己找死啊。
他就不能日后入朝为官了,再偷偷写一封奏折送上来吗?
唉!
先前审过卷子的大臣估计都知道了。
得了,未入官场先学做人做官,好好熬吧。
谢琅以泥金为墨,点了殿试名次,再一一书写‘泥金贴’,下发到各位学子手中。
次日朝会之时,元景帝便召了诸位新科学子上殿,圣旨宣读名次,赐状元、进士朝服,而后便是状元领着诸位进士骑马游街了。
又是三年这一景,程娇与纪青莲难得的出来一趟,去了状元郎和进士经过的茶楼上看新科进士游街。
两人坐在窗边往外看,还议论今日的状元郎长得真是一般,又说这进士堆里左边那个好看,生得像是一个小白脸。
谢琅骑马走过,听到了她这番议论,脸都黑了。
他停下马抬头往上看去,正好是看到了她的侧脸,于是便开口喊了一句:“程娇娇,下来回家了!”
这一声,整条街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