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海棠喟叹着呼出口烟,抬起手臂搭住陈文怡的小肩膀儿,带着她往更安静的地方走去,“查人家去了?”
陈文怡:“... ...”
姚海棠:“追人派出所儿去了?”
陈文怡哆哆嗦嗦地看向姚海棠,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我,我这么是,不,不对吗?”
姚海棠啧了一声,“你既然查了肯定知道他以前是从部队退下来的吧?”
“哎,”姚海棠无奈摇头,“年轻人啊就是不懂分寸。”
“妹儿啊,他们这些从前穿过绿皮子的,最在乎的就是个人隐私和界限。”
“您了倒好,直接整个尾随。”
陈文怡越听脸儿越白,听到最后几乎是面无血色,连嘴唇儿都开始发抖。
她急得不行,拉住姚海棠急不可耐地停下脚步,“那怎么办呀姐姐,我是不是一点儿戏都没有了啊。”
姚海棠咬了咬烟嘴儿,望了望天儿,“之前那个呢?”
“汽水儿厂的那个。”
“我早不喜欢他了。”
陈文怡一顿,很快就哼了一声,要多傲娇就有多傲娇。
“这么快就能忘了?”姚海棠笑道,“他是渣男没错儿,你不因为他难过也挺好。”
“但妹儿啊,挺好跟符合常理不是一码事儿。”
“你喜欢一个人,在某种角度可以说跟这个人本身没啥关系。”
“问题是你自己的感情,来的快去的也快。”
“你对张三是这样儿,对李四也是这样。那你咋保证对曹所儿不是这样呢?”
姚海棠恍惚中想起他们在县城吃早饭的那天,迟铁在桌儿上问他是不是还没找。
忆起迟铁后来哑嗓说:我明白,震子。谁都劝你我不劝,姚海棠不自觉地收起笑意,语气倏而变得认真,“陈文怡同志。”
“他们曾经用自己的血肉换来了和平,已经受过许多大多数人都没有受过的伤了。”
“无论是灵魂还是肉体也都已经布满或多或少的伤痕。”
“你们可以在认真相处后觉得不合适分开,可以被缘分冲散,可以被现实击垮。”
“但这个开始,一定是要‘认真’。”
须臾有风吹起姚海棠的裙摆,那日初见时嬉皮笑脸满脸多情,仿若风尘女子般的姚海棠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