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两天还跟我说不然就让你把我收为正式员工算了,哈哈,她说看我在你这儿比在自家店儿里踏实多了嘿嘿,”牛牛憨厚一笑,挠挠脑瓜儿,“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我咋一在自家店里就坐不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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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觉得屁股底下长钉子似的。”
“... ...”姚海棠睨着杵在柜台前无所事事特别碍眼,且偶尔还有点假笑裂开缝儿的林东。
扭脸儿跟牛牛贼认真地说:“你咋想,想干么?”
“你想干我立马儿跟姨说去,准保她欢天喜地举双手双脚同意。”
“!”牛牛蓦地瞪大眼,“真,真行啊姐。”
“我跟你说我是真不乐意盯我家那店儿,我不乐意闻鞋皮子那个味儿,总感觉可闹心了。”
“真行,你等着。”姚海棠咬了咬牙,惨白着脸准备起身,“我受不了了,我现在就得去。”
“男主角儿我都找不着影儿了,留着他做啥,先打发走后头真要有啥幺蛾子再说吧。”
“碍我的眼。”
“... ...你要看电影儿啊姐?什么主角?啥玩儿?... ...说的啥没听懂。”牛牛一脸懵。
正赶这会儿,门被推开了。
姚海棠苟延残喘地撩开细密长睫一看,顿时浑身一激灵。
她俩腿不听使唤,立马儿就想起身迎他,却因身体中十分不稳定的激素水平从鼻腔里怪声怪调儿地哼了句:“呦,这是哪个大忙人呀,”
“无故旷工不说,去干啥了还不跟我这个老板娘打声招呼儿。”
迟铁噙着不明显的笑意,刚毅的脸颊弧度软化几分。
他沉稳走来,却比方才步子迈得大了些。
牛牛对于这位传说中的哑巴哥难免畏惧,再加上他也没咋接触过,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迟铁走到姚海棠跟前儿,去摸她汗湿的脑门儿,“不好受?”
“哼。”姚海棠瞪他一眼,眸间水色颤动。
迟铁精悍高大的身躯就着她身前蹲下,把纸袋儿往她腿上一放,“回么?”
“... ...”姚海棠攥着裙摆强忍。
迟铁定定地看着她,眸底一片深凝,“没有过这么贵重的东西,不踏实。”
“先回吧。”
“啥。”姚海棠低头儿看一眼腿上的纸袋儿,忍不住好奇想拆开。
迟铁一把将她小小的冰冷的手裹进掌心,带走她手上凉津津的潮意,嘶哑道:“不是这个。”
他哄小孩儿似地摩挲着她的手,略显粗犷力道却极柔,“我背你,先回去歇着,回头别又晕倒了去医院吊水儿。”
“听点儿话,姚老板。”
“... ...你在吓唬我。”
姚海棠瘪嘴儿看他,平时大方儿爽快的风骚老板娘全然不见,倒像是个不讲道理的作精。
迟铁却嗓音愈发低沉,将她垂下的碎发顺她耳根往后一捋,“我在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