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正经开始做饭,她就几乎进入忘我的境地。
迟铁看着她精准而飞快地切丝儿切条儿,一颗心悬在嗓子眼儿是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她那双细嫩软白的手拿着把笨重的菜刀,却灵巧得犹如绣花儿。
姚海棠迅速备好菜跟料,把灶点着了锅架上油热好。
就着那火,她点了根儿烟衔嘴上,干辣椒蒜末儿往烧冒烟的油里一放,瞬间噼啪作响。
未能及时飘出去的白烟和干辣椒那股子呛人却又勾人的味儿瞬间扑面而来。
迟铁不忍吸气重了些,将那股辛辣油香的味儿全溜进喉咙。
姚海棠下了牛柳儿,迅速翻炒,新鲜的小牛里脊表面瞬间被高温烹熟,裹住其中鲜嫩。
姚海棠在烟雾笼罩中眯起眼,妖冶双眸专注地盯着锅里的牛肉,刚嘬半口烟——
“诶呀不行,我要嘘嘘。”她抬手道,“快快,接我铲儿。”
“你就不停地翻腾啊,我给你把火儿调小点儿。”
“我飞速嘘好不。”
迟铁一愣,几近无声地哑嗓笑。
长腿一迈伸手接替她,“尿你的去。”
“炒老了也不碍的,我牙好。”
“诶呀诶呀不是那么回事儿,”姚海棠寻思上厕所不方便,单手将烟取下,往他薄削唇畔一递,“叼着。”
迟铁张嘴叼住,也不忍在呛人的浓烟中眯起狭长冷眸。
“快去,憋坏了。”
“我去了我去了,”姚海棠推门跑出去,刚跑了一半儿又回来了。
“完蛋,完蛋。我知道我很煞风景但我好像要嗯嗯。”
她皱眉跑到里面去拿纸,迟铁齐整的牙关咬着烟嘴儿沉声道,“这叫啥话。”
“人不就吃喝拉撒这点事儿。”
“哎呀呀你别说了,这种老夫老妻感太伤人。”
姚海棠攥着纸又跑了,“你... ...算了你就火儿小点儿慢慢翻吧,我有信心——”
“我肯定十分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