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就是伸不出拦她的手。
他明明觉得浑身的肌肉都贲张着,血管里的血液疯狂又肆意地涌动着,如同失了理智的野兽,随时处在爆发的边缘。
可又感觉什么劲儿都没有了,骨头缝儿里都要化了似的。
迟铁粗哑地喘着,一声大过一声。
姚海棠也终于不再说话。
须臾,他很突兀又短促地低喊了一声。
并非低哼,而是完整的一个音节。
虽然嘶哑的像是沙尘沫儿石子粒儿都混进去了似的。
紧接着便顺着墙体直接滑到了地上。
“... ...”姚海棠鲜少能俯视他。
见他在昏暗中的狭长眼尾猩红血丝密布,被体温烧到干燥起皮的薄唇如脱力一般开阖着——
姚海棠闭了闭眼,体内情潮汹涌翻滚。
她蹲下身子,右手搭在膝盖,落在他视线中,
然后却特苦恼地啧了一声。
只这一声,迟铁方才似是死也不抬起来的头颅骤然仰起。
恐慌又晦暗不明地看向她。
像是等待审判的亡命徒。
却见她笑弯眼尾,甩了甩酸痛不堪的纤细手腕儿道,“我前段时间还生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