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怀疑的人不只是于招娣。
这边姚海棠刚跟她张姨贫气几句呢,那边的罗婶子跟梁姨也不忍说:“这蚝子之所以卖不上价就是因为想打多少就能打多少,”
“多少人都试过,别说馆子嘞,搁家也有人试。”
“但我觉得这东西其实跟咋做的没啥太大关系,就跟那个... ...对,臭豆腐似的,反正能爱吃那腥味儿的就行。”
“非也非也。”
姚海棠也不做无谓的解释,直接就从后厨旁边的隔间儿里面抱出来个小咸菜缸子似的。
酱色的,看着特别沉,也不知道里面是装了啥。
随后姚海棠就捧着大罐子几步走过来往灶台旁“咚”地一撂!
“来吧,同志们。”
“起锅,烧油。”
“开整!”
要说姚海棠的这个秘制蒜蓉酱,那可不是用钱就能换来的烂大街方子。
当年去最北方的城市求学时碰见一个已经闭灶的老烧烤师父,就是个怪老头儿。
姚海棠那真是凭着嬉皮笑脸的劲头子,任骂任凶都厚着脸皮天天帮老爷子提菜打扫院子才千辛万苦换来的。
老爷子最后来句:“行啊,反正我个孤老户儿留着也没人传。”
“看你这死丫头片子够艮的,眼神干净、心也干净。”
“不要钱,也没字儿。”
“我就说一遍,记得住你就记。”
然后姚海棠就把这个方子深深刻进了脑海。
当年那半条街的民宿也靠着这道招牌菜之一,在极短的时间内名声大噪,慕名而来的食客更是络绎不绝。
姚海棠眯着眼睛笑,直接掀开了盖子。
虽还未加热,但那股极其浓厚的香气已经瞬间激得人味蕾躁动。
张凤霞跟于招娣离的最近,俩人不约而同地瞪眼珠子抻着脖子往里看,都是“咕咚”一声,吞了老大的一口口水。
“俺娘诶,”
张凤霞土话都激出来了:“这... ...这是个啥味儿啊,没闻过。”
“就这个味儿,别说蚝子了,它就是蘸鞋底子也不能难吃吧。”
“... ...真是香。”
“诶呀妈呀,我就着这个味儿能吃俩窝头儿。”
“快快快,姚老板,这是咋做,你教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