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震又重复了一遍。
姚海棠则慵懒地吊了吊眉梢。
作为旧相识,人家没想把迟铁的情况跟她说,她也自然不会追问。
她最担心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其他的就都不算问题。
姚海棠思索半晌如实道:“我不知道您说的过得好不好是什么标准。”
“他有饭吃,有地方住。”
“有钱赚。”
“仅此而已。”
“... ...这就行了,这就行。”曹震干巴巴地笑两声,嗓子眼儿里像噎着啥东西似的。
他好悬没绷住,怕叫人看笑话赶紧耷拉下脑瓜子看档案。
把姚海棠的情况都看了一遍以后,曹震便缓缓起身:“行,这事儿我心里有数儿了。”
“您先回去吧。”
“其他的情况和证据我们也得调查。”
“需要个几天。”
姚海棠也利落起身,微微颔首礼貌一笑:“那就麻烦您了警察同志。”
“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
“我... ...我送您出去。”
到了门口儿姚海棠想想还是多问一嘴。
“同志,我想问问迟铁打人的这个事儿... ...”
曹震如实回答:“这个现在不好判定。”
“得看姚平志那边儿后面什么动作。”
“他要是想拿这个事儿闹,那也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反正咱们都是按照章程办事儿。”
“先看看证据搜查的怎么样吧。”
“啊,但你也不用太担心嗷,咋的你也是报案人,也算重点人证了。”
“你要是站... ...迟同志这边儿,就能帮老大忙了。”
“行,我明白了。”
“那我就不耽误您了,先回去了。”
“别别别,这话该我说的。”
曹震一边往外送姚海棠一边满脸复杂,不知不觉地都快把姚海棠送到马路正当间儿了。
姚海棠停下脚步,祸水般的眼眸微微弯起。
觉得这个瘦瘦巴巴儿的民警同志也挺搞笑的。
他既不想多说,又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姚海棠摆了摆手说您甭送了。
随后语气轻快地道:“同志,你们俩之间的事情我一个外人不好说什么。”
“但您与其通过我知道他的消息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呢。”
“不不不,不能... ...”
曹震想起跟迟铁的最后一面就觉得心口闷痛,他知道自己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