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迟同志搀屋里去吧。”
姚海棠大脑迅速运转,用最快的速度调整状态。
她顶着苍白又娇艳的脸说:“同志们,谢谢你们。”
“要不是你们跟迟同志... ...我今天还不知道要被这个狗赖儿欺负成什么样儿呢。”
“我姚海棠一定记得你们的大恩大德。”
“谁帮忙扶一把,我得起来,我得去报警了。”
“... ...”
父老乡亲们默默地看了一眼脸上已经血肉模糊的姚平志,又看了一眼被姚海棠搂着的昏过去的迟铁。
真是差点忍不住想问:这报警到底应该抓谁啊。
几个听全活儿也看全活儿的婶子们倒是没忍住,虽然害怕吧也想说句公道话。
“我看哑巴虽然下手重了点儿,但也不算是没理。”
“本来就是姚老板那个表哥先骂人的,还骂的那么脏。”
“... ...不过你们没觉得这事儿有点熟么?”
“你们记不记得卖肉的那个老陈... ...”
姚海棠神色一颤,连忙打断:“对,对!”
“迟同志这是帮我。”
“这应该算是正当防卫... ...不然可能今天被打的人就是我了。”
姚海棠太阳穴突突跳动着,说:“我真得报警去了。”
“对对,报警,得报警。”
“咱得听人派出所儿的。”
“来来来,都搭把手儿... ...诶呦天姥爷啊,这哑巴吃了啥嘞这么沉!”
几个汉子终于是呼哧带喘地把迟铁给挪进屋儿去了。
完了以后谁也没敢多留又都迅速撤出来了。
姚海棠一边平复呼吸一边四下看了一圈儿,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一张张灰败又惊惶的脸。
她当然清楚这无可厚非。
而且说实话,她现在也开始有点儿慌了。
她怕万一迟铁真是个亡命徒怎么办。
他要真是个见不得光的人,她这越来越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