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又该怎么面对我?”简遇行没有躲避蒋宗年的视线,“你能认的清楚,我是谁吗?”
“现在……认得清。”
如果他们不曾一起出现过,蒋宗年有过困惑,也只能和顾臻诉说,这几年都不知道和顾臻说过多少次困惑。
可知道是双生,且像克隆人一样的双生兄弟后,他分得清。
“不,你分不清。”简遇行苦涩一笑,若是你分得清楚,你就该知道,当年你在山中找回来的人,是我,而不是我哥。
蒋宗年沉默,这段日子,他想了许多,许多,几乎是把他们家庭所拍摄的影片,一遍一遍去看,把他和简遇行去旅行录过的视频,一遍一遍地琢磨。
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记忆,一帧一帧地慢放,辨认出这漫长岁月里,哪一个是简遇行,哪一个是温寒。
他痛苦挣扎,束手无策,只能用这样的笨办法,一帧一帧去辨别。
“大哥,你为什么从来不问问我,这些年我和哥是什么时候交换的?”简遇行轻声问。
“我做梦都想知道,可你会告诉我吗?”
简遇行咬牙,忍着心底的酸涩,“不会。”
我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