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斜了她一眼,知道不管盛世乱世,多数女子就是浮萍,压根没得选。
此女虽然可恶,但不至于真要了性命。
可是就这么白白放走,韩家那边弄不好,还有更加狠辣的后手,等着他们。
于是冯氏把她带回家,直接将事情告诉穆亦寒,请他来定夺。
穆亦寒坐在上座,冷冷盯着女子,瞳孔眯成一条细缝。
青杏就吓得噤若寒蝉,浑身抖得骨头都在响动。
小糯宝怕爹爹起杀心,赶忙搂住他脖颈,“爹爹,别忘了,你之前怎么答应我哒!”
眸底的寒冰瞬间化成暖色,穆亦寒摆摆手,轻薄的嘴唇鄙视开口。
“杀她,就是便宜了她背后的人,你这小家伙,当你爹爹是傻瓜吗?”
小糯宝抱着脚丫坐好,“那爹爹要怎么做呀。”
“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穆亦寒懒懒掀起眼皮。
再过两日,他们就回京了,就当是送给韩家的一份大礼吧。
穆亦寒这就让阿黎,把萧弈那小子叫来。
他和萧弈低声耳语一番后,二人立马达成一致。
姜家本以为,国师是要拿青杏,去反制韩坚一局。
却不想,穆亦寒压根没把韩坚放在眼里。
“韩坚乃韩家旁支,且头脑简单,想不出这般毒计。”萧弈抱着双臂,直接点破。
他又扬起下巴,“如此恶毒之策,多半是我那二舅舅韩钰,和他女儿韩柔然所想。”
“本座知道,不用你在这儿当军师,把东西拿来吧。”穆亦寒淡淡开口。
萧弈这就掏出一块羊脂白玉,和一件帕子,交给了阿黎。
那白玉温润极了,上面刻着韩钰之名,打他出生起就戴在身上,当作命根子,京城人人皆知。
而去年上元灯会时,萧弈看他不爽,故意偷走藏起来,要让他没了命根子。
至于帕子,是韩柔然亲自绣好,送给他的。
“有这两样韩家父女贴身之物,就足够了。”阿黎眯起眼睛,“到时候就让青杏,拿着此物作证,说她腹中的孩子,是韩钰留宿花楼怀上的,不仅能搅和他们韩府个鸡犬不宁,还能让韩家名声扫地,国师大人真是高!”
小糯宝听得眨巴眼。
她费解挠头。
这招虽高,可是……萧小美人儿竟然肯这般配合爹爹,这是为何?
穆亦寒揉揉太阳穴。
无他,就是昨日听到这小子,正月剪头想克死他二舅,所以猜到他必定配合。
而此时,京城那边。
韩柔然父女正满心得意,等着青杏回来复命。
却不知,青杏已经揣着他们父女的贴身之物,被阿黎派人押送,要来搅和他们韩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