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韩府眼下只需要低调,便能够苟到最后。
所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千万不能出岔子,相反,,他们一族越是受到不公,为了日后的起事,有帮助。
所以韩柔然早就让她父亲,在京中放出消息,说她堂姐是如此悲天跄地。
韩柔然刚好说歹说,劝走了堂姐。
现下又看着堂叔韩坚,白生生的小脸,落下了泪水。
“叔父,堂姐此去难以再回,那回纥老王又是个极其衰老的,真不知堂姐要怎么熬过去?”
“您膝下唯有一女,国师这般做,就是要断了您的生路啊。”
“不过您放心,若有朝一日,弈表弟能够登基大统,我必定会是皇后,到时候定会风光迎回堂姐,让您父女俩团聚。”
韩坚脸色苍白,这几日水米未进。
一听这话,他大喘一口气,险些给这个小侄女跪下。
“当、当真?”韩坚泪流满面,“若是如此,叔父无论如何,都会替你和你爹效忠。”
韩柔然拿起帕子,微微拭泪。
待转过身时,这位贵小姐的眼底,露出一抹漠视。
好笑,就算南纪为大国,但天底下哪有把和亲公主迎回的道理?
更别说,卑爹坑连个公主都不是,就是个被爹坑的炮灰。
眼下在韩府一族,萧弈是天子之命的消息,已经是众人都明了。
他们早就积蓄力量,只待萧金山那边的大军准备得当,他们就里应外合,把穆亦寒来了身首异处!
韩坚得了动力,一心要为韩柔然父女效忠。
韩柔然坐在椅上,脸上闪烁着不合年岁的成熟。
她不能开空头支票,光让马儿跑,又想让马儿不吃草。
于是她适当给了韩坚一点甜头。
既然一时半刻不能马上动穆亦寒,但拿姜家出出气,倒是可以的。